韩承泽道:“并没有甚么奇怪的,不过是些衣衫配饰,料子都是贵重的,然又不逾矩,实在不知有甚么蹊跷。当时沈大哥也在的,说北静王早早替我请了假,要我去他府上做甚么诗会,想来是怕我没得穿,提早都送来。”
何况他此去,原是预备着给北静王几分色彩瞧瞧,免得他整日挖空了心机揣摩自家,只要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况防着总不是常事,只该让他也好生慌乱一阵,才晓得他韩承泽也不是好招惹的。
韩承宗与韩承泽两个相互看看,都感觉内心一惊,韩承宗先道:“是儿子想得浅了,父亲的意义是说,此次另有能够与前次泽哥儿身上出的事有关?”
韩承泽见父亲只是安然品茶并不说话,心想必定是大哥猜得不对,但是他却也只想到必是有人背后鼓动,那薛大傻子才气喊出这些话来。可这背后之人是谁,实在难猜了些。
韩奇放下茶盏,瞥见两个儿子都大睁着眼睛瞧他,便也笑道:“为父也不是神仙,那里有那么多未卜先知?况我又上那里晓得去呢。”可转而又道:“为父不过是感觉奇特,这薛家本身有的是靠近的背景,说宫里的朱紫也好,说他远亲的娘舅王子腾也好,再不济另有一个贾府算得上亲戚的,好端端的,扯上我们韩家,不是太好笑了些?也就是这薛蟠说话不过脑筋的,换了旁人,只怕必定不能成事呢。”
韩承宗怕她多想伤神,笑道:“母亲想很多了,像弟弟如许的,换了谁能不喜好?北静王虽不与我们家一起,然毕竟郡王之尊,跟个小孩子计算,传出去还要不要脸面名声呢。”
韩承宗听了他的话,总算放下些心来。现在韩家虽不是位极人臣,然倒是极得贤人看重的。他虽少些那聪敏心机,然倒是最谨慎的,是以更怕韩承泽年纪轻,被人哄了去。是以又道:“我们自家里说话,我天然是信你的,况你并不是那样没算计的人。只是他如许内里吵嚷,今儿幸亏遇见的是我,若然遇见的是别人,等闲不知传成甚么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