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泽模糊感觉这东西不似林如海说得这般简朴,若真是个浅显的物件,何至于放得如许邃密,况另有那么两句不知甚么东西的家传之言。略想了想,便道:“娘舅若真是送它,单凭这件东西,我确是喜好,但是现在不知为何,我只不敢拿呢。”
入目便是一张泛黄纸笺,上面龙飞凤舞两行草书,虽则保存甚好,然也瞧得出有些年初了。韩承泽怕损了这纸张,也不敢随便拿取,只把头探畴昔细看,本来上面写的是“鸿鹄落新府,青鸟慕旧林”十个字。韩承泽眨眨眼睛,本身内心冷静想了半天,便对林如海道:“娘舅莫不是等在这里考我?现在我倒是才尽了得,实在想不出这两句话的出处。”
韩承泽见他神情不似打趣,也便笑着道:“娘舅预备送了我得,必定是极好得了,只等我瞧中了,娘舅别不给我便好。”林如海淡淡一笑,韩承泽便谨慎挪过那盒子来,渐渐翻开。
两小我各自默了半晌,韩承泽瞧见林如海眉眼中仿佛无贫苦衷,又想想方才他说得话,自发娘舅怕是想着本身百年以后,只剩表姐黛玉一人,不免今后保存艰巨,便又道:“娘舅不必慨叹,我虽不是林家的孩子,一样也是表姐的兄弟,另有哥哥,天然也是表姐得哥哥,他日即使表姐有了归宿,有我们帮衬,谁也不能欺负了表姐去。”
韩承泽本就是想要好生听个究竟得,此时听得林如海提及,忙更严厉了两分,只等他说。林如海说完一句,又摩挲了半晌那玉鸟儿,才淡淡道:“至于林么,说得便是我林家了。”转头瞥见韩承泽听得细心,忽而笑道:“嗐,说这些做甚么,归正你们小孩子家,也不必甚懂。今儿如果娘舅送了你这个做礼,你可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