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货引拿给王上看。”家令倒是很熟谙出关的流程。
赵瑞脑袋里冒出了两个问号，脸上仍然不动声色：“请过来吧。”
“谁？”
“不，不是。”
“王上？”
“这才恳求我，要给殿下献舞。”孙三娘诚心肠看着赵瑞。
“奚通，王上让你坐，你就坐吧。”孙三娘说道。
“服从。”
赵瑞的脑袋刚好，喝不了刺激性的东西，只能喝点茶。孙三娘便让下人上茶了。喝了茶，吃了点东西，吃东西的时候，赵瑞有点用心致志，孙三娘插不进话。说话了，赵瑞也不昂首。用心肠扑在美食上。我去，这土财主家里，厨子比她的还好。吃到一半，孙三娘鼓掌了。跟着一阵奇特的香味，一群舞侍鱼贯而入。
“王上？”孙三娘拿起了茶盏。
奚通顿了一下，向赵瑞拱手了：“谢王上。”
看着这伙商队，赵瑞摸了一下下巴。很快，一个名叫“奚通”的贩子过来了。中等身材，比赵瑞要高，也比赵瑞结实。赵瑞这小身板，很难有人比她肥胖的。赵瑞这出趟门，赵六非常不放心，给她包了件乌黑的狐裘。说是雍容，更像“痴肥”。奚通一过来，便看到“贵气实足”的赵瑞。传闻济州王大病初愈，见这惨白的神情，确切是这么回事。
“……”够了啊，这都到当代了。真是，如何跟我妈一样，没瞥见我这满脸的不甘心不肯就范吗？
“刚才……是你表弟？”是男的？
“我表弟还未许人。”
“本州的特产，瓷器，茶叶。”
这两人还挺密切的嘛。
哈？
孙家三娘来了。
“别干站着，坐吧。”赵瑞道。
在孙三娘看来，纨绔是咬钩了。
“好的。”赵瑞又是一笑。
“实不相瞒，”三娘道，“表弟心仪的恰是殿下。”
“甚么？路引没给都侯看吗？”贩子奚通皱了一下眉头。明天出门，见天气阴沉，奚通就不由得心中一紧。查验了好几遍篷布，才稍稍稳妥一点。心中总有模糊的不安。
“拜见王上。”孙三娘施礼道。
“滚吧。”赵瑞一发话，赵笙松开了手。赵笙弯着膝盖，仿佛要施礼，赵瑞眼疾手快，扶住了赵笙的手臂：“你做甚么？要我被认出来吗？”
见到孙三娘，赵瑞眼皮跳了一下，好有气场的女人。女尊国还真是大御姐们的陆地。
在孙三娘的授意下，美人扭到了赵瑞的身侧。极尽挑逗之姿。赵瑞耳朵有点红，伸手想去扯美人的面纱，美人悄悄旋身，便躲过了。纤纤手指，还夹起了一块糕点，喂到了赵瑞的嘴边。赵瑞看着美人的手指，如何也像女人的手。看美人的眼睛，仿佛还和孙三娘有点类似？好不轻易拉掉美人的面纱，美人单手放在鼻尖，旋身出去了。
赵瑞装聋三弹，啊？谁？刚才没听清。
“是吗？”
“你站着，本王坐着，本王还要昂首看你。”
“回禀王上，都在关卡那候着。”
这谁？
“起吧。”赵瑞道。要不是属官们都在，赵瑞还真想说一句，姐姐好标致，坐我这里来。我的位子，留给最标致的蜜斯姐。
“王上谈笑了，”豪强另有个特性，就是风雅，孙三娘仿佛深谙“怀璧其罪”的事理，“这济州甚么处所不是王上的，要王上喜好，等会小的就把房契送到王府。”
跟着一声勒马的嘶鸣声, 一人翻身上马，即将行进的马车也突然停止。不明以是的贩子撩开布帘, 侍从从速凑到停下来的马车边：“主子, 守关不让我们畴昔。”
“误了时候，商队恐怕要在荒山野岭露宿了，这阴雨绵绵，小的那些货色，实在糟蹋不起。这但是小的身家性命，还请都侯网开一面。”奚通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