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笙顿了一下，道：“王上，卫朴是女人。”
美人没有答复，只是捏着酒杯，仿佛在回味刚才的诗句。
现在后院品级最高的就是常文侍，文侍，属于三等侍夫。三等侍夫普通有四个，礼乐文恭，礼乐恭都没封。往上另有二等平夫和一等正夫，往下就是选侍和待侍。都是看主母的表情，侍过寝的，不必然能成为选侍。而选侍，普通都侍过寝，且获得原主喜好的。
常文侍抬起了头，眼睛里含着点水光，不像别人那样装不幸，本身就是个脾气暖和之人。那天赵瑞醒来，常文服侍在赵瑞跟前，冲动的模样倒不像装出来的。能够对原主有点豪情？
“哎，算了。”赵瑞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样，钱都出了。只是被人占了便宜，赵瑞内心有点不爽。刚走到王府的后门，赵笙便愣住了。
“主、主子？”外甲等着的仆人，从速给主子披上了外套，“王上她……”
“跟本王出去吧。”赵瑞道。
“自从王上醒来，就变得很不一样。”陈选侍道。
“阿弟，你可不要做甚么胡涂事。”常文侍说道，“之前就算了，今后不要再犯了！”
“圣……‘阿妹’……”女人顿了一下, 仿佛有点不太风俗这个口头称呼。看着前面哄闹的场景, 吟诵完诗句的女人正被世人拥簇。这会她和“阿妹”坐在东院的一边，这里的视野极好，既能看到二楼，亦能全览全部一楼。女人丁中的“阿妹”, 恰是她同业之人。此人生得极其标致，长着一双惑民气魄的丹凤眼。似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美人。
回了房间，赵笙把剑搁在了枕头底下。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又觉到手心微痒。握了握手指，又想起纨绔口中的“容不容”，女女如何行房？
赵笙睁着眼睛, 眼角有点红：“臣护主不力, 请殿下惩罚！”
“哥哥，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
“甚么？”常文侍心头一跳。
“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声音固然和顺，但也较着听得出男女。赵瑞转了头，公然，又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的男人。男人起家，辣痛了赵瑞的双眼。男人穿了件极其性感的纱衣，模糊约约，还能看到裆部。
“你就如许出来了？”出了东院，赵瑞持续道。
“你真是……”常文侍叹了口气。
赵笙眼睛一下子展开了。
“滚吧。”赵瑞一发话, 赵笙松开了手。赵笙弯着膝盖, 仿佛要施礼, 赵瑞眼疾手快, 扶住了赵笙的手臂：“你做甚么？要我被认出来吗？”
“别胡说。”常文侍拧了一下眉头，放下了手里的书，“我问你，你和胡待侍甚么干系？”
陈选侍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王上晓得甚么了？”
赵瑞兴趣来了，指导道：“男女房事，便是女人容男人。两个女人，你感觉女人要容别的一个女人的甚么？”
“我……卫娘子是长得都雅……可部属对她并没有其他意义。”赵笙说道。
“我看那人来了，便退了出来。”赵笙给赵瑞解释了原委，那人恰是之前的“赵侯珠”，赵瑞还觉得对方走了，没想到贼心不死。
“能有甚么干系？”
“诶。”赵瑞笑了笑，看赵笙半懂半不懂，也不把底戳破了。
赵笙走了两步，刚走到赵瑞身边，便被赵瑞勾住了手臂：“你看那卫娘子，就没有一丝丝的动心？”
赵笙大抵是想到之前的事情了，之前赵瑞也是，让人砸破了头, 差点一命呜呼。实在也呜呼了, 现在济州王身材里装的是她。难怪动手这么重，赵笙当那人是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