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这是――,这早膳――”
阿海和阿福遵循老夫人的安排各自筹办去了,阿梅陪着老夫人很快来到了傅家祠堂。傅家祠堂有仆人老高埋头在这里照看着,祠堂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遵循辈分有序的摆列着。老高看到老夫人过来,赶快拿起一只蒲墩放在地板上,又风俗性地朝蒲墩上吹了一下,以后给老夫人作了一个请的姿式。只见老夫人收住脚步,接着又并拢双脚,伸出双手抿了一下鬓角,双膝跪在了蒲墩上。
“六岁?寒烟,你觉得你六岁就已经长大了吗?你还只是个孩子,你若执意这么做,你让娘内心好疼。”
白雨秋对女儿点点头。寒烟用力将母亲扶起重新在床沿坐下。白雨秋拥住寒烟,说道:
“娘,娘你醒醒,娘,你醒醒,我是寒烟,你的女儿寒烟。”
“娘,你好好躺着,我去雨轩哥哥家里看看,看詹叔叔返来了没有。”
“不可,寒烟,娘不让你去。”
“不,娘,女儿不给你拿,你说过,那是爹当年送给娘的定情之物,更是女儿将来认祖归宗的证物。娘,女儿还要等着爹跟我们团聚,以是,女儿不能给娘拿。”
阿福一听,便明白了阿梅话里的意义。顾不大将手中的早膳放进正堂,从速上前说道:
“阿海,我和阿梅先去祠堂叩拜傅家列祖列宗,祈求列祖列宗保佑功名。”
这天凌晨,白寒烟早早地起了床,望着仍然阴沉的天空,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白雨秋想着女儿昨日已经一天没有白米粘牙,拖着衰弱的病体意欲起家,不料面前一黑,又一头栽下床来。寒烟听到响声,转头看到母亲躺在床前,仓猝将母亲扶起,一边摇摆着母亲,一边哽咽着呼喊道:
“回老夫人,”阿海答复道:“是夫子写的。”
阿海一边应着,一边拿出写好的启迪欲请老夫人过目。老夫人推开阿海的手。接着问道:“是夫子写的吗?”
“寒烟,娘对不起你,让你如此小的年纪受此委曲。”
“便是夫子写的,我就不消过目了,夫子的说话我信得过。阿海呀,你们从速去用早膳吧,用过以后,备好车子在宅院门口等着便可。”
寒烟一听,连连摇着头说道:
白雨秋辩驳道:“但是,每次都有你詹叔叔和雨轩哥哥一起去呀”。
老夫人挥了挥手,径直朝前走去。阿梅跟在老夫人前面,悄声对阿福说道:“老夫人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