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莫要过分张扬,扮个京郊踏青的去一趟刘芳那儿,让其务必寻个稳妥之人。安然送到我兄长手中。至于他还是诚恳守在京郊那处为好,或许我另有事交办,也是何尝可知。”
即便本年以内,自家还尚无余力,供应都城的卖家,但此等之事倒是宜早不宜晚,毕竟乐意卖货入京的但是大有人在,离了谁家的供应的货源也还是能做得买卖。是以上还需多费很多光阴,将卖家的所需体味一清,方才动手此事为妙。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此番要在离自家海岛比来的地点,开设铺面的确另有另一层企图在。处理两处庄子里的产出虽是大事,但自从姑侄全都北上以后,留守南边的那些管事们,便再无一人得了店主的嘱托,汇集各种动静。
不怕万一,只怕一万,眼下恰是关头之时,若想安然度过,也只要委曲他们两人了。反倒是刘芳听闻了此桩,笑着摆手连连,说是他家中除了两位伯父还活着外,父母双亲早在他幼年之时已双双故去了,打小便是轮着两位伯父家中度过的。
到底不便过早挑了然本相,以是这些关头地点,还是临时缓上一缓也使得。要晓得,现在这二房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那伉俪俩的为人,即便因先前那自作聪明之举坏了事,现在也一定是坐以待毙。
要不是碍于本身现在的年事,指不定就要亲身列了票据,着了人去办。宿世里,自家虽说只办过一回婚礼,那也是娶媳妇,可少不得自家亲戚中,就有往外嫁女儿的先例。而当时本身但是跟着老妈,一起在旁帮手,誊写记录的活儿就是本身在做。
启事无他,在南边已逗留多时的郡王宗子,现在身在那边?又会否一起特地布下了眼线,都尚未可知。便贸冒然前行最是不成取。再则说了,那两处铺面本就筹算为汇集动静而设,更需谨慎三分。
想来同本身的大丫环,倒是同病相怜的一对,也难怪他们俩会看对了眼。只是他被文竹命好些,能得了伯父的照拂,反观文竹当年但是被他们家无良的亲戚,直接送到人牙子手中换了银子。
眼下可不好说,二房那头未曾想到过安插了人手,将当日跟从了侄儿出城的侍卫查明一二。再加上薛鸣他们几个的家中,又都是世代在国公府名下当的差。就算二房当初未能查明详情,这很多年下来也必然把握了确切的动静。
乌有娘家又如何样,有我主子在旁看顾着,也是一样。不过瞧他家刘芳尚未结婚,就实足老婆奴的模样,倒是让婍姐儿非常放心,毕竟在小两口的日子也并轻松。现在单是留意二房那头的环境窜改,便需破钞很多力量,还得兼顾这铺子里的差事,想必他们伉俪也得繁忙上好一阵子的。
有兄妹俩在都城联手,再加上一旁霞光阁的帮村,已是足矣,又何必再多添一二个,留在京畿境内?对于二房的各种手腕,他们兄妹早在当年就已领教过很多了,此时在都城运营大事,自是怕那头另辟门路,狗急了跳墙将锋芒指向京畿的姑侄三人。
二来,陆家姐妹出嫁后,婍姐儿也是成心留用她们两家。别看陆娘子所嫁之人,本也是跟从了他父亲多年的庄稼汉,到底也曾念过几年私塾,要不是村里人被逼得没了活路,只怕也是个昂扬苦读筹算走宦途之路的好苗子。
因此,对几月后他们二人的大喜之日,也是倍加用心。这刘芳家中另有家人亲戚在,可本身的大丫环倒是家中再无旁人的,即便他老刘家另有人在,但直至本日却都未曾回转过家中。怕只怕二房那头得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