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说的是哪一家?”
说到这里,还不忘再奉上名录一份:“王爷过目,这便是部属先前欠下这些铁匠铺的人为,统共六百八十七两;外加各府被征调来的民壮三百人,部属虽说先垫付了每人每月一两纹银,但当初承诺他们随船出征还另有银子三钱要付,还望王爷明鉴!”
“也许半月,也能够更长光阴,只等王爷班师而归之际,或许我们哥几个才不足暇,再来你们家痛饮一杯咯!”转而又低笑着与身边几人挤挤眉,一众侍卫也都略露三分苦笑。
“没错,就是这话。以是我家夫人才会在几次细究过后,不免生出了迷惑的心机,也是理所当然。”点了点头后,才又低声叮咛身边此人:“你且寻个可靠之人,送信给岛上之人临时留在原处,不必焦急赶回城中,我怕端王此行的目标并不简朴,或许会耗时不短。”
就在这旁满腹不解之时。才刚仓猝而来的侍卫王木奎,已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低声回禀道:“少主。夫人的动静刚才送到。”
“船家客气了,还记得开春那会儿,与我们同一条街上的两家食铺不都是从海岛上采买……。”
此番倒是由袖口的暗袋中,摸出了银子一锭:“毫不叫袁老哥你白辛苦一回,全当给老哥你打壶好酒了。”
这里才刚接了半句,就被一旁的船长连连摆手,低声拦下:“那里是我们邻近几个岛上粗制的,掌柜所说的那家,老头我倒是认得他们岛上的庄头。”说到此处,却只见此人是忙不迭四下张望两眼,才将声音压得更低道:“旁的掌柜你也别多问,转头我再来卸鱼时趁便带上些与你们家送去。”
晚些时候,回到住处的单晏亦是不解:“我这前前后后花出去的银子但是不小,虽说没有一处是被华侈的,终归在这位看来也是雪上加霜之举,毕竟之前被海寇劫夺而去的货色也罢。还是为赎回货船与职员也没少费银钱?”
得了这旁掌柜的一记放心的眼神,一众侍卫才三两成群,满带舒畅的出了酒楼大门。
而两旁被请来饮宴的幕僚们,也都是各有观点分歧。
侍卫们中,也唯有四人晓得这间铺面中的大掌柜,本就是夫人留在城中的亲信之人。其他之人虽是不甚了然,也都深知此番跟了王大哥出门饱餐一顿,并非平常之事。只是他们几个也都不是新手,天然是再明白不过的,不该多话时绝无一人会节外生枝,坏了大事!
“另有哪家,就是领着我们大师伙过上舒心日子的那家!”这里话音刚落,忙又探出头来环顾了周遭一眼,才低声警告道:“这回要不是看在那掌柜的也是个实诚人,可不敢奉告他有关那家的动静。”
“说好听了是留下坐镇,威慑海上那些宵小之辈,往深了看只怕是对那位早有了疏离之意!”这旁偏头把玩动手中酒杯的晋王,已是笑着吐出一句。
言语之间不轻不重,倒是叫人听不出喜怒来,而在劈面单晏的心中倒是莫名必然,没错,倒是同本身与谨言的猜测相去不远。只要本身能在此事之上,让这位不甚对劲,便可由现在的‘部属’再度变回本来的单某了,或许还是毕竟的窜改,也是何尝可知!
听到此处座上这位已是心中苦笑,你倒好这里两千,那儿六百的往上叠加,刚才还只道这一趟用你单晏做代批示好似不错,不承想才一转眼的工夫,先前被劫的货色尚未找回,这就有添了新账?
常常气得端王是羞怒交集,也不知这位向来到回统共砸坏了几方好砚。即便现在回到了都城当中,还经常有人公开里拿此事调侃,但满都城当中除了其同胞兄长,再无一人敢劈面提及此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