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亩多的地界,就算只留了一半修院子,也充足起个三进的大宅院了,他们倒好只建个二进的,就圈了这好大一片。本身也算是见地了一回,有钱人的大手笔!
要说之前定下栽满这果叶兼用的桑树,引那些耕户们悄悄点头感喟,可现在只怕再无一人,敢说出一句‘不懂农桑’之类的言语来了。
就连贺管事伉俪俩,都感觉这每月的三两半,反倒比大户人家里有油水可捞的管事,更加安稳。更何况,与之有买卖干系的商户本就是店主熟谙的人家。
但是她却不知,林妈妈口中那一半上,却要将不远处的那弯清澈的溪水,一并引了过来自用。本来这桑园用水,都是每回靠着牛车拉来灌溉的,多有不便。以是干脆借着修建院落之际,将那弯碧绿一同引了过来,今后边省却了很多来回的工夫。
“本来那两家中间的荒地,只留出了一半专造就嫩芽替代园子里的老桑。另有一片却早有安排,就是为了修个两进的大院而留。”听着一旁林妈妈不紧不慢的平实之言,那旁的刘氏已是暗道一声,真真是方家的端庄夫人!
店主这头单这回卖果子,就是百两之头的数额,就连耕户们每家都攒下了十5、六两之多。看似二姐这个做店主的反倒少了几两,却谁知自家二姐当即抬了抬手,比划了两下:“我这里是半点活计没做就得了这很多进项,岂是那几家耕户能比?”
按自家娘子那日的原话,这回子就是换成大房那份祖产,也是不差半分。启事无他,单看这一月桑果的进项,已经让园子里的耕户吃惊不小,就是身为管事的本身也是怔怔半响后,方才回过神来。
“再则,别看外头也有佃了桑园给人养蚕的,可到底不比我们这位七夫人所想的体例了得。这才是卖果子得来的,倘若再添上两季蚕茧同年底沽出的皮货、鲜肉,又是如何一番风景!”
本来,这霞光阁的老掌柜到底是不肯错过了一年工夫,直接让人带了银子,去寻了鲜果货源就此加工后,再往溢州拨了三成返来。至于别的那些,天然是送去了已经在京畿开出了第一家分号的地点,别的租了小铺面用上一月,单卖这些个桑果小食。只不过,这里的代价嘛,就不是溢州城中能够比价的咯!
“店主不提,我倒忘了这两样外相还是能用来制鞋裁衣的。”那旁谢了坐,才刚沾了一口茶的刘氏,不觉点了点头:“只可惜,我们这两样牲口养得少了些,要不然又该叫耕户们欢乐上好一阵的。”
只是他伉俪俩还不知,自从桑果这一项上,将那四家的褡裢都塞得滚圆后,别说先前那些不看好的言语不见所踪。就连这两处桑园里的分歧平常之处,也被他们私底下订了端方,只要店主没发话,毫不敢在外露了动静。
蓦地闻听,刘氏更是吃惊不已,究竟是多么大事,难不成还要离了渲、溢两城?面上微露不解,可嘴上到底未曾焦急来问,略顿住半晌后,才坐直了身子应到:“本就是我那当家的分内之事,如何敢当小店主这般一说,只是不知需出门几日,我也好早做筹办。”
先前就算贺胜武与衙门多数的书吏,都有些友情,可多数都是他套的腰包请人吃酒,哪似现在这般?再加上,采收期才一结算后店主给包的那五两银子,足抵得过当家的一个半月的分例银子。
再想到年底之际,已经在贺大管事这里订下了,两样鲜肉的东湘阁更可换来一笔,不小的收益。只是耕户们都还沉浸在自家的圆鼓鼓的褡裢上,怕是贺管事也还不知,店主竟然另有另一样,要拿去金家霞光阁估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