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驱逐她们俩的,并不是事前说定的二房姨娘,反倒是直接绑了手脚,堵嘴被一结实的婆子押出了都城。筹算去到了京畿之地,便脱手送了她们二人上路。
决计迟迟未报于慈恩堂中的那位晓得,便是他佳耦二人的经心运营之一。想来,只等灰尘落定,便可将这国公府内的事件,也已尽数被二房握在手中。即便老爷子再有不悦,毕竟是木已成舟,但是二房次子的颜面,却少不得顾及一二,天然是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不但如此,最后还几次三番变着体例,剥削下人们的月银,所谓何事却叫一家之主,完整冷了心。这才有了大儿媳妇进门一年后,便执掌中馈一桩。
但是,这位二房夫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眼下她满心认定的已死之人,却正在温馨的靠坐在一处,怔怔地望着窗外那波光粼粼的河面。
想到当日的借霸术划,倒是暗自对劲:“还是夫君想得好,眼下边关上虽有零散战事,倒是再不比建国之初那般,终岁不得安宁。现在夫君这般的两榜进士,才是国之栋梁,家中依仗!”
正如官方那些破钞重金,供着自家儿郎埋头苦读的浅显百姓,也已看到了科举入仕的出息似锦!当然也有始终对峙走武将之路的,但那般的人家无一不是军中主将,又与朝中权贵权势紧密相干的世代望族,更有几户本就是皇切身份。
二老爷这话,天然是指当初郑氏一族的族长,现在国公爷的远亲六叔所虑。毕竟安宁时久,武将建功封侯,早已不比几十年前了。因而弃武从文的人家,也已在近十余年间逐步成了局势所趋。
想到安抚之处,这旁的二老爷不由缓缓放松了眉头:“旁处的事都还好说,只是那晚的两个丫环,还是早些措置洁净为妙!”在收敛了表情后,不免回身再度提示了自家夫人一句。就在刚才瞥了一眼西配房后,心头莫名多了一丝顾忌,不自发便想起了,自家兄嫂一样视作掌上明珠的二侄女来。
心中本是遗憾之极,幸亏庶出的两个季子中,或许另有一丝但愿在。到底本身在纳妾之时,特别提及定要选两个读书人家出身的,这才有了现在这两个一线但愿。
说这里,不免偏转了身子,瞥了眼正屋,低讽一句:“到底是英勇不足,而智谋不敷啊!若不是一心秉承老爷子的衣钵,接了那统领全军的虎符,怎会尚不敷四十,几乎埋骨塞外了。”
与原配之子的二品大将比拟,毕竟差了一截,虽说现在朝中同阶官员中,文臣已模糊高过武将一头。但是这二品与六品之间,倒是划一而论。
而前一刻刚要回身,步出正房的二夫人,也已是偏头望向了西厢一眼,怔怔点头。到底如那两位太医所言,当晚若不是仆妇们赶到的及时,只怕这孩子就要随了父母兄长而去。每当想到这个结局,慢说她心如铁石,也有一丝的后怕。
本来,郑家不但是此朝的武将世家,即便上数7、八代,也皆是行伍出身。固然现现在已难查证,郑家先祖但是端庄武将之家,还是为势所逼,半道上转了谋生。但是在老爷子眼中,好好的武将人家怎可弃了先人底子,去学那些整日只懂舞文弄墨,出口必定长篇大论的酸腐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