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冤魂提点’的产生。提及那日天气未明前一刻,两人中的一个,也不知是被谁撞醒了过来,伸开眼却只见破败不堪的窗户前,立着一个侧对她们的年青女子。
被她这么一提,身边另一个丫环好似也回过味来:“对,就该叫那恶婆子尝尝这滋味。”忙又朝着都城的方向,啐了一口,忿忿挽着身边之人,相互搀扶着搭上了路过牛车。
说来也是这婆子家遭了大难,先是他家大儿子好轻易得了府里的调派,去一趟京外收租子的活计。本来想着倒是不错,起码油水实足人又轻省些,没承想偏赶上了年前一场蝗灾,自旧年秋收起,这一带中十家倒有七家被逼逃了荒。
想当晚,身为国公府奴婢的两人,竟然敢对嫡出的二蜜斯,下此重手便是罪无可恕。现在被人算计,命在朝夕,也在道理当中。独一不能甘心的是,那幕后的主使之人,却能是以推辞洁净,涓滴无错。
原说这般返来,一顿叱骂定是逃不过,不料不但没得非难,主子那头反倒给了五两银子的汤药钱。这下那婆子一家,天然对二老爷这房是戴德戴德,惟命是从。
直到,两人遵循那半面女子的提点,将手中借来的银簪投进,那墙根处的枯井之时,才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那婆子所赶骡车。虽有顺手截走的筹算,不免想到了那位的提示,还是在对视一眼后,放弃了这一筹算,并肩快步向东去。
一向到,被大姑奶奶身边的管事妈妈,在了一处较偏的小庄子上安设了下来,两人才算是完整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