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他二房才对此耿耿于怀,此番得了东面这片后,方才真正安下心来。关于这此中的纠结,也是路上听姑母奉告后,才让她恍然大悟的。稳了稳心神,反倒昂首微微露了个光辉的笑容:“可我们好歹走了上千里的路,或许就能补足了银子,也没必然!”
但当接过信来,细读了两遍也全然未见怪怪二房之意,倒是一味的恳亲另送双方所需药材,才是当务之急。这里被老爷子劈脸盖脸削了一顿,反倒更叫二房这位放心了很多,那孩子的病又减轻了几分。
说来两房视同水火,也并非近些年来的事,就当初府里的团体漫衍上,便可窥得一二。看似大房地点的那片,与西面那片不过隔着个大花圃,实则却有着截然分歧的深意。
别说她本是都城一等一的贵家出身,就是平常官宦家的女儿,也一定能有这般的魄力与刚毅。实则,当初如此对峙,只怕也与继母的苛责不无干系,只是身为小辈却不好问及一二。
方郑氏一边亲身教诲着侄女认药,一边让陆娘子的妹子小朵,拿着药单盘点数量。公然如自家侄女所料那般,遵循着药单所列的药材压根就不全,反倒是原产于北地居多。
但是她却不知,现在在方郑氏心中倒是莫名一阵心伤。早在自家这弟妇进门的一年后,老爷便执意将全部国公府里的事物,交到了大儿媳妇手中,既是看重了简氏的本事,想来更有一层深意,便是防备后妻私扣平常支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