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和面无神采的看着在美人榻上你侬我侬的两人,那是敢怒不敢言,她的膝盖都快发麻了,甚么时候才气起来,别的阿谁蝙蝠,如果去晚了的话,恐怕就真的没有甚么活路了。
“你倒是挺伶香惜玉的。”
高大的黑影靠近,苗条的玉手霸道的捏着削尖的下颚,逼迫对方看着他暴怒的眼睛。
冬青小筑的房门被缓缓开启,胭脂色二色金缠枝牡丹宽袖袍子外罩着一袭月白薄纱,映得那张瓜子脸分外的莹白,凤眸上挑,七分慵散三分娇媚。
无忧郡主娇媚一笑,挑起对方披垂在肩上的一撮头发把玩着:“我是和你开打趣的,我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你一人。”
本来窝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女子突然展开双目,寒芒乍现,直逼蒲伏地上的淑和:“你再说一遍!”
淑和心一慌,从速回到了冬青小筑,将所听到的禀报给主上。
莹白的手指微微蜷曲,过了好久,惨痛的叫声终究消逝,直到夜深了,也不见内里有其他的动静。
“他如果敢动你一根头发丝的话,我就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的切下来。”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任她见惯了鲜血,也不由颤抖起来,眉间染上一片愁雾,苏少言的手腕她也是见地过的,可他向来都不会对犯人下那么重的手,毕竟犯在他手中的,不是皇族贵胄,就是一方质子,如果把那些人弄死了,可没他的好果子吃。
唇角勾起,噙着一抹冷厉:“本郡主不爱凑热烈,至于蝙蝠那边,你多去盯着点,她能够受伤,却不成以断气。”
凤眸微眯,语气变得锋利起来:“我说过,她能够伤筋动骨,却不成以死,你莫非没听到吗?”顷刻间,莹白的葱指间已经多了一柄薄而利的小刀,摆布把玩间,迸发慑人的银光,“既然你的耳朵没用,那要它们何为。”
白嬷嬷痛苦的侧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丑奴如同渣滓普通被侍卫拖走,也不晓得她那里受了伤,一起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淑和的膝盖方才分开地砖,又被吓得跪了下去,额上闪现了无数条黑线,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也别找我们小的开涮!
等候酷刑是一件很可骇的事情,比死来得更加让人错愕,正在此时,温热的气味喷在她的脖颈上,带着淡淡的麝香味:“地上凉,可别跪坏了膝盖。”
可她却不感觉痛,灭亡的暗中覆盖心头,如同一张网将她围困住,让她逃脱不得。
手心直触冰冷的地砖,寒意直逼心头,淑和身子生硬,艰巨的开口:“蝙蝠恐怕凶多吉少了。”
清冷的眸前蒙上一层薄雾,宠溺的捏了下她挺翘的琼鼻:“你说你平素最讨厌那些押醋的小女人,这回如何和她们一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翻醋桶。”
淑和绷紧浑身的神经,更是牵动了肩胛骨上的伤,方才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湿濡的鲜血涌出,渗入薄荷绿的衣衿,好似大朵的红菊。
“淑和,方才世子哥过来有甚么事?”
可丑奴却不一样,在苏少言的眼里,她是个随便踩踏碾压的蝼蚁,没有任何的依傍,并且又有世子哥的首肯,就算是用上最短长的酷刑,不谨慎弄死她,也只能是她的错。
躲在暗处的倩影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暴露一抹得逞的诡笑,即使这个女人有多么大的本领,料是遭遭到各式酷刑,也是逃不了阎王爷的手掌了,只要这颗眼中钉撤除,阿谁男人毕竟会属于本身,不管是身还是心。
无忧郡主冷哼着,用力推开对方的胸膛,眸中划过滑头的光芒:“既然如此,那我去找封改之话旧,你也不会妒忌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