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秦府之前,陈子明便已想好了求见的来由,这会儿说将起来,自是顺溜得很。
……
“如许啊,也罢,那为叔便去走上一趟好了,只是国公爷见还是不见,为叔但是不敢打包票的。”
秦彪这辈子喝酒很多,可却向来未曾喝过似眼下这般浓香的好酒,自是舍不得还给陈子明,可又不好直领受了起来,这便游移地将酒葫芦往陈子明面前晃了晃。
秦叔宝转战过无数处所,故旧可谓是多如牛毛普通,逢年过节前来拜访者当真是不计其数,那两名家将又哪能够记得清每个前来拜访之人,只是这会儿听得陈子明说得如此亲热,加上又是秦大将军之同亲,还真就不敢随便轻怠了去,相互对视了一眼以后,也就由着秦彪出面胡乱地对付了一句道。
陈子明的前任确曾随父一道到过秦府拜年,不过么,当时候人多,陈家父子也就是随诸多将领一并前来的罢了,底子就未曾与门口保卫叙过话,不过么,这难不倒陈子明,在来之前,他便已通太小六等前任的狐朋狗友们探听清楚了守门的家将人等之名讳,这会儿套起近乎来,自也就利落得很。
“站住,尔是何人,安敢乱闯我秦府!”
“叫二位叔叔难堪了,确是小子的不是,只是小子所得之酒当真是无上之物,非国公爷不配享用,赶巧还多了两小葫芦,二位叔叔如果不信,且各尝上一尝,看小子可有扯谎否。”
“有劳彪叔了。”
翼国公府占空中主动广,不算那些个仆人、耕户们所居住从属修建,光是主体府宅便足足占地百亩周遭,防备更是颇见松散,这不,陈子明领着装成仆童的小六方才刚行到了府门处,立马有两名身材魁伟的家将迎上了前来,不甚客气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彪叔,是如许的,今岁春末,小子先父不幸病故,曾蒙国公爷不弃,派了人手前去记念,何如家中无父老,不得往各府回礼,今,小子幸已满了十六,勉强可出门见人,也就深思着前来向国公爷回个礼,赶巧淘到一坛子无上美酒,特来献与国公爷,还请二位叔叔代为通禀一声,小子先谢过了。”
陈子明当然清楚秦府的门不太好进,此番敢来,天然是做足了筹办的,要晓得昨日他但是整整忙乎了一天,几番辛苦尝试,这才算是将所购来的四坛酒精馏成了一坛半,为的便是靠此物敲开秦府的大门,这会儿一见秦豹二人游移不决,陈子明立马笑着从小六的腰间顺过两个小葫芦,双手各持一个,别离递给了秦豹与秦彪。
秦叔宝自打玄武门一战以后,便已是疾病缠身,除非逢年过节,又或是亲朋老友前来,不然的话,是不见外客的,似陈子明这等只是沾了些边的故交之子,明显是不在国公府的待客名单以内的,秦彪与秦豹自是不敢等闲去通禀,恰好陈子明态度如此之好,所持的来由又相称之充分,仿佛不去通禀上一声,又过分对不起陈子明这等谦逊之人,一时候两名家将自不免都犯起了迟疑。
“成,那就多谢你小子了,好,为叔这就去见国公爷,你等着啊。”
“呵,就你小子嘴甜,得,你本日来此是……”
“好酒!”
一听秦彪同意去通禀,陈子明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赶快客气地谢了一声。
“香,真香!”
秦彪本来就舍不得将酒葫芦还给陈子明,这一听陈子明如此说法,哪另有甚客气可言,赶快将酒葫芦往怀里一揣,交代了句场面话以后,便即一旋身,兴冲冲地便往府门里行了去……
这酒但是三蒸的美酒,如何着也比这个期间那些酒味淡薄的浊酒要强上数倍,对此,陈子明但是有实在足的自傲的,这会儿一见豹、彪二人齐齐喝采,立马便趁热打铁地再次提出了请见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