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芳儿这么一叫,陈子明这才想起这不是宿世,而是大唐,哪怕似芳儿这等丫头,将来一准是收房的干活,可在此之前,却还是不能随便胡来的,很明显,陈子明这等随便牵人小手的行动实在是过分孟浪了些,一念及此,陈子明哪还敢再握着芳儿的小手不放,赶快松开了手,难堪非常地嘲笑着,那等鄙陋的模样实在是过分搞笑了些。
固然陈子明说了没事,可芳儿的小手还是贴到了陈子明的额头上,见体温普通,这才松了口气,端起碗筷,递到了陈子明的面前,又细心地丁宁了一番。
“少爷,少爷,您这是如何了?”
“噗嗤!”
殷氏有一句话是说对了,陈家确切是将门世家,先祖可追溯到南北朝时北齐的悍将陈伯之,只是背面因着战乱几次之故,到了陈子明曾祖父这一代就已然不可了,从江苏淮阴故乡流落到了山东历城不说,家传武学也根基丢得差未几了,只剩下些残破不全的玩意儿,若非如此,陈浩也不致于只混成了个玄甲精骑队正的小武将。
听得响动,芳儿赶快再次用白绢子胡乱地抹了把脸,强笑着回过了身来,一看海碗已空,忙伸手端了起来,语带颤音地说了一句,端着碗便要向外跑了去。
这尼玛的实在是太饿了,陈子明哪故意机去管芳儿在说些甚么,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含混不清地吭哧了两声,就算是回应过了。
陈子明眼下所具有的只是猜想罢了,至于证据么,倒是半点都没有,再说了,就算有证据,要想打赢这么场官司,也不是件轻易的事儿,不说旁的,光是殷氏之兄长现在正任着吏部侍郎之高位,就不是陈子明这等方才成年的小儿辈所能等闲撼动得了的,而一旦打蛇不死,那结果恐怕不是好耍的,一念及此,陈子明忍不住便打了个寒噤。
按着《大唐律》规定,只要嫡子才气担当爵位,哪怕平妻所出的所谓并列嫡子都无此资格,毫无疑问,唯有陈子明母子都死了,殷氏母子才气将陈家的家业连同爵位都拿了去,若不然,只要一分炊,殷氏母子就只能获得一部分的产业,还须得搬出陈家另住,这无疑是一贯强势的殷氏所不能接管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