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如何?那还用说么,打死陈子明也不想再去尝试第二回了的,别说尝试了,回想起来都蛋疼得很,这一见程处弼一上来就拿这来讲事,陈子明可就有些不乐意了,不过么,陈子明却并未板起脸来,而是用心作出一副奥秘兮兮状地反问了一句道。
就在陈子明皱眉苦思对策之际,却听外头嚷嚷声大起中,程处弼已是兴冲冲地闯了出去。
“站住,尔系何人,皇城重地,安敢擅闯!”
“啊,子明,忘了奉告你,俺家老头子说了,你的叙功成果出来了,嘿,封魏城县侯,实封三百户,晋左监门卫中郎将,恭喜子了然,哎,可惜俺年事小,要不俺也上阵搏一归去!”
程处弼伸手接过了陈子明递过来的请柬,只一看,不由地便收回了恋慕的感慨,很明显,在他看来,能跟储君拉上干系,无疑是件很值得光荣之事。
“哟,还真是不刚巧,东宫夜宴啊,嘿,子明这回可真是发财了。”
“唔……”
“三公子且莫这么说,程伯对某有大恩,此一条,某向来是不敢忘的,若非程伯帮衬,某怕是骸骨早寒了,能陪程伯喝酒,自是乐事一桩,只是彻夜恐是不可,三公子且自看了便知。”
“你真想晓得?”
“嘿,成,就这么说定了,啊,子明,兵戈过瘾不?都给俺好生说说。”
程处弼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主儿,平常来陈子明家就跟回家普通,向来不消啥通禀不通禀的,一贯都是毫无顾忌地往内里闯,对此,陈子明早就风俗了,也自不会有甚见怪之说,笑着便打了声号召。
陈子明与程府高低都熟得很,与程咬金的干系更是不错,固然未曾问过程咬金对其几个儿子的安排,可却晓得程咬金实在并不想子孙们去走交战疆场那条路,无他,程咬金对诸子的习武之事夙来未曾严抓,倒是没少为诸子延请西席夫子,明摆着就是想诸子走文官那条道,正因为此,陈子明天然不会对程处弼说甚豪杰事迹,而是将战役的艰苦与残暴好生描画了一番,直听得程处弼汗为之咋舌不已……
“切,你骗我!”
程处弼压根儿就没重视到陈子明的神采有些不对,自顾自地便往下扯了去。
“那好啊,转头本少将你送出来尝试一下不就成了。”
这份叙功成果,陈子明但是盼了好久了的,固然明知程大匪贼不会扯谎哄人,可陈子明还是忍不住收回了疑问。
“呵,过瘾,你小子听好了,兵戈可不是做戏,那是拿命去拼的……”
“不说此事了,三公子归去后,且代陈某向程伯问个好,明日得便,陈某定当前去府上向程伯存候。”
“子明,子明!”
对程处弼性子体味颇深的陈子明才懒得去理睬他的小性子,轻笑了一声,也就任由其在那儿生着闷气。
相对来讲,陈子明甘愿去面对霸道放肆的越王李泰,也不肯去面对阴柔暴虐的太子,其储君的身份当然是个大费事,却毫不是最要命的费事之地点,此无他,霸道的人常常还都有下限,以柔克刚也就是了,应对起来实在并不算难,可阴柔暴虐的家伙常常没下限这么一说,啥事儿都无能得出来,没见苏昭一上来便拿汝南公主来讲事么,明摆着就是要玩阴的,这等样人要么就不获咎,真要获咎了,就必须往死里整治了去,不给其留下涓滴反攻之机遇,题目是就陈子明眼下这等身份,别说整垮太子了,一旦被太子往死里打压,怕是连抵挡之力都没有,很明显,要想从东宫满身而退,难度不成谓不大。
一听此言,程处弼这才晓得被陈子明给耍了,小脸当即便耷拉了下来,没好气地拍开了陈子明的手,负气地别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