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啊,小的说了,确是如此,大少爷您中的也是雷公藤之毒啊,小的全都说了啊,求您放了小的吧,小的求您了……”
“别,别,别,大少爷,我签,我签就是了。”
陈子明心念电转之下,决定诈王大忠一把,这便双眼一瞪,肝火勃发地便呵叱了一嗓子,手上更是猛地一沉,假装便要就此将王大忠往潭水里掼了去之状。
嗯,不对,这长季子不诚恳!
固然来自讯息爆炸的年代,陈子明的知识储备相称之丰富,可也不是甚么都懂的,起码这雷公藤是啥玩意儿,他就不懂,一时候自不免有些个将信将疑。
陈子明演得实在是太逼真了,为了保命,王大忠哪还敢有甚坦白的,忙不迭地便狂嚷嚷了起来。
正所谓秀才碰到兵,有理也说不清,更别说王大忠还不是啥秀才,不过就是一怕死之徒罢了,这一见陈子明又要动粗,哪还敢再对峙,赶快一迭声地应了诺,不幸兮兮地接过了那份供词,看了看以后,伸出颤巍巍的手,取笔在供词的背后签了名,又按着陈子明的要求,割手指按了血印。
“放心好了,只要与你无关,本少断不会说出去的,说罢,我娘到底是中何毒死的?”
“不要,不要啊,不是我给的,是韩鹏买的,小的事前并不晓得啊,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啊!”
“好你个贼胚,安敢欺我,说,那雷公藤但是你给的,再不诚恳,休怪本少拿你浸了潭水!”
“大少爷,都记好了,您看看,可有错处么?”
既已获得了所要晓得的统统,陈子明自是懒得再恐吓王大忠,将其往上一提,再一掼,便已是将王大忠丢在了潭边。
感遭到潭水已然浸到了大腿根处,王大忠当场便吓尿了,一边狂乱地踢着水,一边有若杀猪般地便嚎啕了起来。
“啊,嘿,没事,没事。”
细细地将供词以及签押过了一遍以后,陈子明终究有了笑容,倒是没再折腾王大忠,不过么,也没让其好过,少不得要放出些威胁的话语,当即便吓得王大忠连呼不敢……
“没错,就是雷公藤,那东西产自江南,有杀毒之服从,只是不能煎服,若不然,三日内必死无疑,大少爷,我都说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小的罢。”
“如何?王郎中还想再进潭水里好生复苏一下么,嗯?”
陈子明费尽了心机整出如此多事来,要的便是王大忠的供词,又怎能够让其就这么缩了归去,一声嘲笑之下,作势又要伸手去提溜王大忠的胸怀。
“我……”
王大忠此际正慌乱着,自是未曾重视到陈子明的神采有些不对劲,但见其略一踌躇之下,还是将真相道了出来。
王大忠的脚都已是浸在了水中,心早就乱了,一边拼着老命地缩着腿,一边紧赶着便将所知之环境一一道了出来。
一听陈子明要其签押,王大忠胖大的身子顿时便是一个激灵,挪动着屁股,便今后缩了开去,明显是不肯按着陈子明的意义办的。
“大少爷,您……”
芳儿这等反应一出,陈子明这才明白自个儿怕是表错了情,没何如,也就只能是自嘲地笑了笑,随口敷衍了一句,而后么,也没敢再去看芳儿那茫然的小模样,一回身,朝向了兀自坐在地上颤抖不已的王大忠,寒声便断喝了一嗓子:“王郎中,签押!”
“是,啊,是中了雷公藤之毒。”
“如此说来,本少也是中了雷公藤之毒了,是还是不是,嗯?”
“废料一个!”
“说详细点,那韩鹏是何时买的雷公藤,说了干啥用了么,嗯?”
这一见陈子明不懂雷公藤是何物,王大忠赶快出言讲解了几句,而后便又再次苦苦要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