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龙脊已断,是个‘烂盘龙’了,葬在这里的神仙来世怕是没有仙缘了。”
花想容感觉火候已到,便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申掌门说得也是。”
此次瞥见的是一个个浮动的金色笔墨,记录着东海上仙的平生诸事。修建仙陵仿佛并不是他本人的意义,莫非是他身后有了甚么变数?
“这东海上仙也太可惜了……也就是说……他这一世只能做一个凡人了……”那胖道人听得出神,忍不住插了一句。
花想容见了礼,方才淡淡地答道:“甚好。”
只这两句话的工夫,申良早已将花想容重新到脚打量了个遍,见她一身道袍,不由得皱了眉:“西陵公子如此少年有为,倒也不算辱了阴阳门的门楣。”
花想容心中暗喜,脸上却极是为了,迟疑半晌方才勉强承诺。看着那些人面皮上的忧色,又生出了很多感慨。
进门之时,有几个别派的神仙乃至还在低声祷告着:“东海仙门列仙在上,弟子不敬,乃是被逼无法,还望诸位上仙包涵……”
还未到沈讷言家,就见炊烟中异化着仙气飘飘,祥云绕顶,诡异的黑气倒是散了大半。
花想容用神识探查一个仙陵天然没有甚么难处。但为了坦白身份,还是得从风水来讲:“此处群山环抱,恰成盘龙之形。山围成的低地叫盘龙地,修建仙陵可蕴养神情。这类地形,仙陵多呈塔状,由上而下,以八卦之形层层漫衍。入口普通在盘龙地正中心。”
好笑的是,任他如何厉声怒喝,那白狐狸还是不睬不采,反而对不语旁观的花想容非常顾忌。
“老六,你群情他做甚么?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获得总坛要的东西,不吝统统代价。”申良冷冷地打断了二人的说话,甩袖一个仙法唤出了仙门。
“西陵钰从未入过阴阳门。不知申门主何出此言?”花想容不卑不亢,
“西陵公子此话过分。落叶归根,我想西陵掌门地府有知,也会非常欢畅的。”申良把灰飞烟灭的西陵掌门也搬出来了,还真是用心良苦。真正的西陵钰泉下有知,只怕也会呵呵嘲笑。
仙家的到来,虽是临时地解了他们的危厄,但却会引来更重的天罚。三年以后,又是一次沧海桑田。
花想容更是悔怨,此事大损功德不说,还冒犯天条。最后无可何如,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申良点了点头,转头向花想容问道:“钰公子,你能够算得出这仙门在那边?”
“钰公子,那守墓的白郎君到底是谁呀?”人群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阔别十八年,西陵公子一贯可好?”申良笑了笑,语气亲和,与天帝倒另有几分类似。
申良闻言接着说道:“钰公子,圣仙派八雄一贯同气连枝。鄙人非常乐意帮您举荐。只是……只是老朽不做成此事,怕是无颜再回圣仙派总坛了。”
“仙陵分歧于凡人的陵墓。必然有一个能够翻开的仙门。”这活说得理直气壮,甚么同气连枝、春秋大义,十足付之于东洋大海了。
摸金门的人都是死人骨头上揩油水的逃亡之徒,领着头下了墓。这些人,说得好听些是仙门弟子,实在不过是一群强盗。
“是鄙人冒昧了。不知公子承师何门?”申良这才松了一口气,冲仙剑正欲出鞘的随行人众使了个眼色。
“申掌门。鄙人手中并没有甚么父亲的遗书。”花想容冷冷地说道,“何况鄙人与阴阳门好像仇雠,再无冰释之能够。”
唉……仙家不愧是仙家,慈悲众生,门口先贴了一首五言律为示:“此是神仙府,白郎君做守。一入此门中,转头不见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