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兄弟往这儿来。”
宫鲤被墨崖揽着,伸手将她手里之前拿着的花甩出去,正砸到了那摊主的身上,他抬头倒下,一边呵呵笑着一边指着宫鲤锋利的叫唤,“有生魂出去了,吃了她,吃了她……”
那美意的小哥将他们载到岸上,便也跟着他们走出了那鬼街的范围,一闻到阳间的人气,宫鲤才感觉总算是逃过了一劫。那小哥在路口与他们告别,回身融入了那条繁华的大街。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宫鲤倒是不晓得这东西如何贵重,想着之前胡乱给大将军就用掉一瓶,感受非常可惜,早知如此就省着些用了,又想着武老夫人这么用心相待,内心也是一暖。
“有个追上来了,你要不要砍他。”
宫鲤走到墨崖身边,闻着还是没有减退的血腥味,有些担忧,自熟谙以来,倒还没有见过他伤的如许鲜血淋淋。“你的伤如何了呀,我之前闻到血腥味了,现在都出来了,你不能把这些伤口变没吗?”
也不晓得是去了那鬼街多久,归正出来的时候街上仍旧还是热烈,月上中天,看来也不算太久。
“但是你之前不是就没事儿么……”
怪不得他之前要来鬼市还专门换了副平常人的模样,掩人耳目。
“你如何晓得。”
倒是靠在床头,正在佯装病弱的墨崖,听到了白篱的声音,拿过一边的衣服快速穿上,正襟端坐。以是白篱出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正在床上盘膝打坐的墨崖,四周也没甚么窜改,暗自松了口气。
宫鲤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嘴巴伸开,仿佛能吞下一只牛的鬼东西追了上来,脚下都好似没有动,就那么飘了过来,伸出镰刀似的胳膊朝着墨崖后背就给劈了过来。
“到鬼市也不过是临时起意,应当不会有甚么人能未卜先知吧。”
墨崖脚点在木桩上纵身一跃便跳在了一艘划子上,本来是之前卖香烛的摊主,那年青人嘴里叼着一根水草,不慌不忙的划着船,船头上的香烛缓缓燃着,过往的游魂吸上一口,便对着他的船拜一拜。
宫鲤非常听话的照做,长吸了一口后屏着气缩在了墨崖的怀里,呼呼的风声,另有接连的鬼叫,乃至另有墨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她大惊正要挣扎,被墨崖死死按住。
“好。”
墨崖站在船尾看着前面那又开端亮起了灯笼的鬼市,皱着眉头,到底是甚么人想要在这个处所让他们栽个跟头。
“墨崖哥哥,传闻本日鬼街开市,有人带了生魂出来,引发了很大动乱,你……”
墨崖身上的衣衫已经规复成了黑袍,行动间衣服猎猎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