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鬼打手除头顶火红的鸡冠顶还多少显出些活力外,其他就没有气势了,显得蔫不拉几。
马小跑戴动手铐,跟从在美赛丽的肩舆前面。他一步一感喟,一步三转头,还在搜索着家人的身影,还在嗅吸着人间的气味。
“唉呀七爷您给评评理,”地盘神一脸冤大头的神采,偏着脑袋向死有份说,“究竟六爷和下官谁是酒鬼?”
彪巴在哥哥的气势影响下也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七爷的主张馊味好重,下官这把老骨头能经得住六爷的技艺折腾?”
“你请城隍爷把城管队派来不就得了,那城管队员多凶悍啊,铁定把你这地儿的治安搞得好好的,你又何必别的雇用,又要培训又要办理,多费事那!”七爷说。
“呵呵,老七也不老是端庄的事情正包办嘛!如果以你的本来脸孔呈现,绝对将那一伙兔崽子当场吓死摆起。”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矮矮墩墩的斑白老头冒出空中来,忙忙向吵嘴无常作揖问候。
彪伟一伙刚被死有份带到面前时,流浪鬼吓了一大跳,逃开老远躲着。
“你这不是去讨酒喝是甚么!”活无常说,“嘿嘿,实在做个欢愉的酒鬼也不是甚么好事!”
“包王是个极度仁慈的主,对弱鬼冤魂向来怜悯有加,不然他也不会遭贬谪。但是对于掘祖挖坟这类罪过,他向来深恶痛绝。”
“俺老谢恰好要折腾一下你,”活无常俄然欺近地盘神,伸手揪住他的斑白髯毛眨着鬼眼低声说,“去那户民家喝饱以后,可很多要些酒返来!你若还象前次那样有了好酒不给俺老谢留一口,俺就再也不睬你了!”
“没被吓死么?”
“你俩每次见面都掐架,”七爷说,“要不你俩有空好好喝一回,然后正而八经地打一次酒架分出胜负。”
“你没传闻么,耐拖7产生了无数起爆炸变乱,你若敢用,到时爆炸起火,让你咀嚼一番火池天国的滋味。俺传闻三喜公司只承诺招回阳间的题目产品并承诺补偿,却回绝招回冥界的题目产品,说冥界的毫无题目。”
说话间,忽听到地下某处冒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号召声:
彪伟举头挺胸,面不改色,一副硬气汉模样。
“呵呵,”死有份笑着打圆场,“你俩大哥不指责二哥,等我有空的时候,好生请你俩喝个够。我和六爷公事在身,不敢多担搁,地盘老儿你去忙你的。”
两位无常爷并排而行。死有份向活无常描述着刚才调戏那一伙盗墓贼的场景,活无常一面笑到手舞足蹈,一面不断地叫唤:
“哦?有这等事?三喜公司不招回阳间的题目电话,这不明摆着坑鬼吗?!”
“不至于吧?敢在鬼村乞食吃的人哪有胆量小的。何况我老范用的是最和顺的手腕了。”
流浪鬼和摔死鬼享用着与马小跑划一的报酬,只戴动手铐,自在安闲地一起走着。他俩既表示出很大的但愿,又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刚才那种环境下,必定要调成静音,以免因电话出去暴露谄儿。嘿,老七,你学会用微信没有?”
“也不知躺在坑里的那两个家伙缓过气没有?”
“唉——我已是老套筒一个。还是六爷心不老,能紧紧跟上期间脉搏。”
“想报仇么?”活无常眨着一只眼笑迷迷地对流浪鬼说,“打呀,俺谢爷装着没瞥见。”
“六爷看您说的,好象下官是个酒鬼样的。东门有户民家在筹办水陆长生道场会,下官去瞧瞧有没有需求帮手的。”
“哈哈,地盘爷想得全面!”活无常嘻嘻哈哈接过话茬,“你不好生守住你的土庙子,这阵子出门又筹算去哪一家撞酒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