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除了每到中午正点锁闭半晌,以对付地府上派巡差来鬼狱查抄,其他时候鹰勾鼻都不上锁,任由马小跑收支。他想躺在牢里歇息就躺着,想出去漫步一圈儿就出去。那些看管阴兵和鬼王也都任由他收支,并不管束他。
马小跑在鬼狱的日子过得更加舒畅起来。
马小跑很遗憾不能去看望彪伟彪巴两兄弟和狗面鬼,纵使他们有过穷凶极恶的过往,但是也在鬼域路上多少表示出和睦的一面来。何况他们行姑息要为各自曾经的所作所为支出应有的代价,其行固可爱,其情亦可悲。他想起鬼幻谷碰到李二鬼时,彪伟彪巴为他两肋插刀的景象,深感两兄弟在特别时候还是非常讲义气的。
马小跑边走边想,你不投胎进麻雀窝才怪,纵使相逢你我也不会是同类,当时你立在枝头叽喳叫喊,我站在树下撒一把谷粒逗你,那场景必然非常好玩。
象在走出何如桥躺地上歇息时一样,摔死鬼不时会打压流浪鬼一番,抢白他的话。而流浪鬼又要争锋相对地反唇相讥,不肯亏损。两只灵魂热热烈闹地谈笑打闹,极尽风趣搞笑之能事。马小跑听着瞧着,内心欢愉非常。心想这两只不幸鬼,在这暗无天日的幽冥地界,竟然还能具有如此欢愉的表情,真是一对鬼宝宝。如果能在大家间熟谙他俩,事情累了、表情愁闷了的时候,叫上他俩一起坐一坐喝一喝茶,听他俩神吹胡侃嬉笑打闹一番,当时甚么怠倦甚么烦恼都会被他俩摈除得无影无踪。
马小跑嘴上安抚他俩说,既然两位无常爷向他们作出承诺,就必然会给他们对现,耐烦等候就是了。内心却想,这两只嬉皮鬼本来也有烦恼啊!他俩也怕下天国!不过谁又不怕被投下那可骇森森的天国呢?
马小跑本来高欢畅兴地来看望她,却被她吵得双耳轰鸣,因而不得不想着体例从速逃窜。他暗想这个女鬼在路上并没有表示出“话唠”的德行,如何进了监狱就变成了一个没完没了的唠叨鬼婆了呢,真相一只聒耳的麻雀。他好不轻易找到借口逃出门,红白女鬼兀安闲前面大声说:
马小跑倒不急着上阎罗殿,他巴望着活无常能为本身找到一条还阳的胜利之路。丰都大帝来地府观察,阎罗殿的审判事情停息,这好似冥冥当中的天意安排,恰好赐与本身窜改运气的贵重时候,预示着本身的还阳之路不管碰到多少困难,面对多少盘曲,终究必然会胜利!他悄悄祷告丰都大帝在地府多呆些时候,越久越好。
摔死鬼和流浪鬼听了马小跑义正辞严的说教,都低头耷拉着耳朵,唉声感喟地说着如果当初如何如何,现在就会如何如何的话来。
摔死鬼和流浪鬼被关在同一个房间,红白女鬼被关在另一个房间。“罚”字狱的墙壁上冒出污红色的火焰,马小跑向来没有见过这类色彩的火焰,将整层监狱照得白茫茫一片,每一只灵魂,每一个阴兵都被照得仿佛象满身涂上了一层面粉,显出惨白的形色。他猜想每一栋修建的色彩与其内部的火焰之色应当是相对应的,这么说来,“诛”字狱里的火焰必然绿幽幽地阴暗可骇,“无间”狱里必然到处冒着玄色火焰,不过如果是玄色,又如何能看得见火光呢?
两只灵魂一时又恋慕起马小跑来,说他获得吵嘴无常的照顾,能够随便到鬼狱四周活动,他们就不可,连牢门都出不去。他们问马小跑给了无常爷多少好处,争夺到本日的悠游安闲。马小跑果断否定给了好处。他板起面孔以训导的口气对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