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像个无头苍蝇,在厂里乱转,过了一会儿沉着下来,才想到事情的关头。
我大声叫道:“马科长,我但是提早打了号召的,如何不声不气就把货给发了?”
马科长是甚么人,我内心最清楚,他跟刘金山穿一条裤子,不成能奉告我刘金山的住处。
马科长不紧不慢隧道:“是啊,你是打了号召,但是我们厂是谁先下单,谁先出货,这也怨不得别人,只怪你出货晚了。”
“李厂长,我明天要了一百吨货,但是明天却说没有了,这事儿您得问一问,看看库房里的货是不是都卖出去了?”
见我出来,李副厂长眼皮斜了一下,懒洋洋隧道:“王松啊,甚么事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想到这家伙给用上了,他哑忍大半年,终究在能一举将我毁灭的机会脱手了。
我内心满怀着但愿,站在中间静等佳音,可李副厂长打了四五个电话,最后奉告我说,库房里的货的确没有了。
这一招真狠,不动刀不动枪,但却将我逼上死路。如果我交不出货来,就会背上巨债,今后走上不归之路。
这招固然很损,但我没有体例,都是刘金山逼的,如果到时他的妻儿出了甚么事情,只能怪他本身!
张秘书说,厂长去外埠开会了,得一个多礼拜才返来。我让他打电话,他说厂长的手机卡是本地的,在外埠没法利用。
快放工的时候,马科长开着那辆桑塔纳过来了,我从速让出租车司机跟上。司机得了钱,也没多问,紧紧跟在前面。
之前马科长最怕我找厂长,可明天大不一样,他笑呵呵隧道:“好啊,你固然去找吧,但实话奉告你,就是找他也没有效,谁都不能平空把货变出来。”
之前跟踪太小舒,现在是轻车熟路,我把外套脱了反穿,戴了顶帽子,走路也用心一摇一晃,姓马的必然认不出来。
我感觉必然是刘金山跟马科长联手整我,想了想才道:“马科长,既然如许,那我就只能去找厂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