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几分赞美几分囧然道:“常丫头,你这是扮鬼把此人吓着了?”
没等趴地上听着几人对话,正发懵的李东反应,平常点头道:“好,就听郭老和三婶的,咱报官!”
李三不求还好,一求,李三婶子气得抬脚又给他身上补了下,还恨声催促起刘钊:“甭理他,不走便像方才那般,拖着他走!”
待看清李三婶子身边平常虽眼睛不发光了,可那一身白披头披发一张鬼脸的样,郭老唬了跳。
而在李东告饶的工夫里,刘钊早把他捆了个健壮。
实在是全部村庄的人,没几个不谙李东好色性子的。
李三婶子牵着平常的手正从厅里走出来。
上辈子一出世就没了妈的女人,俄然感受眼睛有些酸涩。
她看向告饶的李东的眼神,就差没大喇喇写上“你是痴人吗”这几个大字了。
“常丫头,三儿媳妇说的是,还是告官安妥,有郭爷爷在,郭爷爷包管,今后你说婆家,男方如果忌讳,郭爷爷必然登门给你说理去!”郭老这时也插话了。
平常愣愣地看李三婶子。
“不,不,你们不能绑我,不能把我送官!”
现在恰是正夏时节,坐了牛车去镇上,走上近一个时候,辰时到那,县城府衙早开了门。
李三婶子作为土生土长的当代女人,竟能说出这么一番“管它的闺誉,必须送官”的话来,可见是真怕了。
“李东!”待看清李东面庞,刘钊声色俱厉。
当即,这常日里没脾气的妇人,刚才还想劝刘钊的妇人,拿眼四下一寻,见了个偌大的扫把在角落,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操起来就肝火冲冲转头:
李东色胆包天,到头来却也是个怕事的。
而大晟的律法中,对这等欲欺负良家女的地痞行动判得尤其严苛。
一旦有证人,严查乃至逼供之下得以证明,起码得判个十年以上。
火气上来,郭老上前就是不客气的一脚狠狠朝李东胸口揣下去,真恰是丁点不顾念本身德高望重的形象。
“东子哥是真喜好你,一时没把持住才生了这心机的,东子哥包管,今后毫不会再呈现在你面前!常丫,常丫,你饶了我,饶了我!”
若不是常丫头机灵晓得扮鬼吓人,可不得被这李东给……
“村里的小瘪三可不止这一个,把这烂东西送了官,也好警省那些个存了歪心机的,不然你和安子姐弟俩,婶子实在不放心!”
“常丫,常丫!东子哥给你叩首,我求你了!你心肠好,看在我被你扮鬼吓着了,你也没出啥事的份上,就别告官了,饶了东子哥这一回好不好?
一时竟如何都逃不掉,连声告饶也没人理,没多久,就哭爹喊娘了。
想了想,怕等下颠末被陈氏见着撒泼阻了事,且烦了他的鬼叫,还顺手扯了块衣角布把他的嘴给堵了。
郭老眼一瞪,好哇,你这东西,差点就毁了一个好好的闺女!
这,多像在护犊子的亲娘。
“两害相权取其轻,俗话说只要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李三婶子这话一出,色迷心窍的李东终是复苏了,吓得涕泪横流,才被刘钊提起来便双膝一软,又跪了归去:
“常丫头,我们这几个都能给你作证,你说句话,这厮干出这等事,送是不送官?”
“三婶三婶,看在东子是您从藐视着长大的份上,求您了,千万别把我送官,那样我一辈子可就完了!”
至于李东,坐车?呵,这厮只配吊在车板背面,当挂饰。
恍忽间,平常似见着了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