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大壮点头。
平常敛目,微垂首,看着仿佛是羞怯的模样。
儿子懂事,没个牢骚,可他这个做爹的,内心不好受啊。
如果帮寻家丫头这一趟,加上这些年攒的,他再到镇上帮人做两月的长工,这束脩钱就够了。
得了张大壮准话,平常便借了李三婶子家的秤砣,称了猎物斤两,然后和他谈好代价。
“嗯,先头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天气晚了,我一个女人家去镇上不便利,等明日又怕这些受了伤的猎物活不长影响了代价。”
当下暗搓搓给黄氏身上又加了点料,面色倒是一正,向着黄氏道:“大舅母,您这话可不对。”
站黄氏一旁的李繁华和李繁华一家四口,并李铁根佳耦,虽嘴上不说,却个个认同了黄氏之言。
平常要不说,他还真起了到时把钱多给些平常的心机的,而经平常这么一说,贰内心不由就想,确切是这个理。
他家大丫虽嫁进了村长家,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顶上又另有个把银钱看得好似性命的婆婆,他哪好要半子暗里给的银子?
自家外甥,自家外孙,还要旁的人照看,他们现在又有何资格,有何脸面在这不满平常的决定?
这时候姚氏俄然一脸猎奇,向平常问出了四周人共同的心声:
“他家现在就一个儿子,还因着伯母身子不好要费钱,原是该上书院的年纪,已经拖了一年了。
常丫头之前的话,怕是一时没想到外祖家,感激他帮了忙的打动之言,他哪还敢肖想?
他脑筋里转了圈的工夫,平常倒是打量了下眼底黑青,面色暗黄,精力委靡的黄氏,内心呵呵。
等她扶着膝盖找回了呼吸,再往前一瞅,好家伙,她家邻居李三那院子里外满是人头!
“便是不提这个,那会儿阿爹阿娘去了,我夜里高烧不退,村长家宽和,张嫂子但是帮着照看了我和安子半宿,我烧退了才回的家。
说着话,平常拿了麻袋,和张大壮一起,就要把猎物再装归去。
“不消想着多给我,我的弓术您也瞧见了,还愁挣不上银子?也许以后咱俩还能常常合股呢!”
这些个没亲目睹着常丫头短长的,便是看着这么多的猎物,怕也是想不到今后。
想到这,他不由看了眼贪婪的李繁华几个,内心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