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丰神俊朗,面庞乃是招蜂引蝶当中的俊彦,浅蓝色的长袍用稍宽些的腰封束起,袖口处整齐的绑起,凭添了几分超脱,远观此人只感觉只感觉仪姿天下无双,近观此人却目若朗星,实乃玉山将倾。这一身讲究的做派,实在是个翩翩佳公子,眉宇间傲而不孤、得体而不显孟浪,实在是将风骚俊赏四个字吃了个通透。
心机深沉的人要么是极其讨人喜好的人,将一套巧舌令色的本灵学得炉火纯青,哄得周遭的人团团转,要么就是让人极其腻烦之人,深沉的本领还不到家,收敛情感的工夫另有待晋升,一不谨慎反而弄巧成拙。北疆的这位王子固然是个装深沉的里手,但是他身上戾气太重,靠近下来老是有些不舒畅。
思齐的目光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嗜血,也更加镇静,他本来就是将统统人都看作眼下的猎物,越微弱的敌手,在最后撕咬吞吃入腹的那一刻,才显得更加适口,与兔子斗有甚么意义,狼就该与虎相搏。
“轩王留步,鄙人有一个mm,是我们北疆的玉妲公主,与轩王爷倒是班配极了,现在在我后花圃中等待已久,王爷就不想见见?”
“嗯我晓得了,你下去吧。”
“轩王你看,那处便是我北疆的公主。”
丞相没见到女儿,也没见北疆的这位大王子有松口让女儿见人之意,大为萧索,听到陈轩说要见那甚么北疆的公主,心头更加郁结,叹了一声便归去了。
“你如果识相,就不该提她。”闻声从思齐的口中吐出沈女人三个字,陈轩便感受气有些不顺,长眉微微一动,面若桃花的一张脸上就摆满了别惹我三个大字,“你把她如何样了?她但是我陈国的公主,金枝玉叶,容不得蛮夷猖獗。”
毕竟是我想多了,他还是没想起来,如果想起来他又如何会用本王回我。相思引啊相思引……白起了相思这么个名字,那里来的相思,都忘了个洁净,不如说是忘情来的合适……
“她现在是我未施礼的王妃,就不劳轩王爷挂记了,他日施礼定请王爷喝一坛好酒。”思齐还是端着一副深沉的模样,万千的肝火仿佛都被那潭浓黑的墨吸了出来,听不出此人究竟是恼了还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