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便说:“既然如此,那这个陈氏可就是良妾了,郑娘子就算是正室也不能把她如何样吧?再有,既然是她婆娘把丈夫给气死了,那么就没人告官吗?”
至于那位徐女人,传闻那天回家以后就“病了”。便是二姑太太有些摸不清悠然的脉搏,但沈湘母女可不会为了一个没有血缘的表蜜斯获咎悠然。很快,在二太太的筹措下,徐大女人就被嫁给了一个六品小官的庶子。婚后不久,就跟着外放的夫家去了江西地界。
杨律摇点头:“这倒不是,这个郑举人常常来我们这二楼抄些册本换些铜钱补助家用,与我也算熟悉。是以我倒听他提及过自家的事件,他与家里的老婆结婚十多年了都未生养。偏他那婆娘凶暴,岳丈家里权势又大,是以在故乡也没敢提纳妾的事。直到六七年前来都城赶考的时候,才偷摸着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娘家姓陈,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父母长兄走得早,家里只剩一个寡嫂和一个侄子,能够说是家徒四壁。那年为了给沉痾的侄子抓药才不得不收了二十两聘礼给郑举人做了妾。这陈氏也是个有福的,进门不久就怀上了,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把郑举人乐的不轻。厥后隔了两年又生了一个女儿,郑举人也算是后代双全了,那阵子看着都年青了很多。只是这些事郑举人都瞒着故乡的不敢让人晓得,为了避人耳目他都没和同亲住到一块。只是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此次不晓得是谁把事情传回了他故乡,这不,他那婆娘就带着娘家人打上门来了。”
待进了书肆以后,目睹着里头一小我也没有,也不由有些迷惑。一个跑堂的伴计是认得她的,赶紧迎了上来:“给夫人存候。”悠然问:“平常来的时候没见店里这么冷僻过啊,你们掌柜呢?”
这日,悠然见天气不错,秋高日爽的,再过段时候就要落雪了,到时候更别想出门,便想着去文华大街上看看。在街上转了一圈,随便买了些小玩意,她便想着去自家的书肆看看。车夫便驾车来到了书肆门前,悠然下了马车后正预备往书肆走呢,就瞥见书肆中间的巷子里传来一阵鼓噪打闹声。悠然不由皱了皱眉头,看模样是从她们家的客馆门口传来的。她身子不便,便让跟着的一个小厮前去刺探一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