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劝道:“好了,不准你再钻牛角尖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姐姐我一贯福大命大,小时候磕破了头都没事,更别说这一点子皮外伤了。算命先生说了,我是个有后福的。说句不害臊的话,现在我有了太后娘娘赏的紫檀快意,便是将来讲亲时都要被男方高看一眼。这辈子不管是嫁给谁,都不敢随便休弃于我。这便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林安然攥了攥手里的拳头:“此次是姐姐命好,没有留下甚么伤疤。如果不慎伤了脸面,姐姐这辈子岂不是都毁了么?都怪我没用,如果姐姐早早归家,就不会受此灾害了。”
绣罗笑着说:“这些菊花都是太后赏下来的,一共二十多盆,一小半给了你。郡主说了,这花也不是白给你的。你须用心照顾了,待来岁如果能多出几盆来才好呢。”
见瞒不太小弟,悠然便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她又叮咛道:“这事,你晓得就行了,万不成奉告母亲,省的她忧心。便是你,也无需再多想了,毕竟事情都畴昔了,多想也无好处。”
除了太后和皇后的犒赏,绣罗还带来了方心素给她的东西:新书两部、茶叶两盒、绸缎两匹、各色南边干果两盒、月饼两盒并菊花六盆。
绣罗微微一笑:“可不是,有些人熟谙了一辈子也只能是点头之交,有些人方才熟谙便感觉相见恨晚,可见这射中的缘分也是天定的呢。”
安然重重的说道:“姐姐你放心,我来岁必然要考落第人返来,到时候让姐姐的婚事更上一层。”
悠然刚要说话,林母咳了一声笑道:“不必再争了,咱家本年光秋收就收了七十多两租子,另有十几担粮食,充足我们一家子嚼用一两年了。我前些天就已经筹算好了,家里买一辆马车,再买上一家子下人。前些日子南边发大水,都城四周来了好些灾黎。我听你林余大婶说,一家子身材安康的四五口人一共才卖二三十两银子。我们家也不消买这么些,我想着如果能买上一家三口也就尽够了。我已经托你们林余大叔帮着留意了,如果有那合适的,就过来奉告一声。”
林母点点头:“可不是吗?我只要一想到你,就做不出这诽谤人家骨肉的事来。”
两人忙问是甚么事,悠然想了想说:“本年春季的租子已经收上来了,我们产业今也余裕些了。家里也该添置辆马车,出行甚么的也便利些。再有弟弟现现在也是端庄的秀才了,我想着是不是该给弟弟配个小厮?有甚么跑腿的活计也有人帮着做做。”
林安然推让道:“我平常里老是在书院,要小厮也没甚么用。倒是母亲和姐姐长日里要做绣活补助家用,再做粗活,未免太劳累了些,还是给家里买个婆子或丫环吧。”
悠然说道:“我看你阿谁同窗不像是个权势小人,这当中想必有甚么曲解,说不定是程家的下人多嘴呢。提及来,也怪我。那天就不该贪便宜,让你搭人家的马车。这么一想,我倒是有个设法与母亲和弟弟商讨一下。”
绣罗吃了一惊:“你这话当真?”
悠然回道:“姐姐归去奉告郡主尽管放心好了,这紫菊的掌控小了些,但是这绿菊和墨菊都不在话下。”
这菊花也不是浅显的菊花,都是些珍惜的种类。两盆绿菊、两盆墨菊并两盆紫菊。那绿菊和墨菊倒还罢了,宿世悠然都曾经见过。只要那紫菊,色彩已经靠近深蓝色了,端的少见。宿世悠然也只见过淡紫色的菊花。在她的内心,菊花一贯是高洁而清丽的,她第一次见开的如此妖娆的菊花。
送走绣罗一行后,林母起首舒了一口气:“多亏了江司侍来的及时,又带来了太后娘娘的犒赏。若不然,阿谁王夫人和程太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