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夫人走到这山茶花中间,细细抚玩了一会赞道:“久闻沈夫人在闺中时就是莳花妙手,我以往在昌平侯府和忠国公府也见过两回她养的菊花和兰花。只是这山茶花倒是第一次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沈夫人种的花向来只送给那稀有的几家,没想到你也能得两盆,看来她对你的印象不错。”
庄姝见那花瓣虽并未全开,但已经闪现出美好清绝的形状来,不由得非常期盼。笑着叮咛道:“这花开的可真都雅,我以往只感觉粉色俗气,现在见这花瓣淡淡的粉色,倒是只感觉清爽脱俗呢。如许的好东西,我可不能独享,走,去搬给外祖母看看去。”
碧蓝回府的时候除了这两样金饰,另有两盆半开的山茶花。碧蓝笑着对庄姝说:“沈夫人说了,多谢女人惦记取她,只是她身子不便,那日就不来叨扰了。让奴婢带了这个锦盒返来,说是给女人的生辰礼。另有这两盆山茶花,说是她刚养出来的新品,花蕊处洁白无瑕,正与女人的操行相衬,就送与女人赏玩。”
一听这话,冯老夫人扬眉问:“如此说来这林状元为人很不错?”
世人纷繁奉上贺仪,酬酢过后,赏花看戏吃酒不提。宴席过后,待众来宾都散去后,冯老夫人独将薛恭人留下来讲了会话。
庄姝也笑着说:“那日沈夫人一听我的名字,便接着能说出其出处来。厥后言谈之间也能觉出来沈夫人该当是极其清雅的,一点也不像外头的阿谁模样。”
薛恭人听了冯老夫人的话,鼓掌一笑:“老夫人公然好目光,林状元我是再熟谙不过的。他与我家那位是同门师兄弟,现在又同在翰林院为官,倒是常常去我家的。我常常见了他,都只恨本身的女儿生的晚了,与他年事差的太多。若不然如许的青年俊才,必然要招为本身的半子的。”
薛恭人笑道:“可不是吗?且不说他文采如何,人长的固然不是非常漂亮,但也是温文尔雅的。并且可贵的是性子豁达为人机变,没有那种书白痴的陈腐之气。只要你不嫌弃他们家根底陋劣,单论品德样貌,林状元倒是足足配得上姝儿的。”
冯老夫人还是有些迷惑:“既然林状元如许好,为甚么至今没有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