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轻柳施礼后回身出去了。
韩氏闭了闭眼:“如果我的浩哥儿还在,我哪用的着如许被动?”
齐嬷嬷说:“老太太说大少爷本年也十四岁了,恰是幼年慕爱的年纪,为了怕他在内里乱来,就筹办将身边的红绸送到大少爷身边做通房丫头。话里话外还嫌夫人您不体贴庶子呢?白姨娘对老太太说,大少爷看中了轻柳,让老太太帮着说项呢。便是明天不提,怕是明天早上,老太太就会开口了。”
正房的廊下,大丫环轻柳正坐在门口打络子,见齐嬷嬷来了赶紧站起来,小声问道:“嬷嬷如何顶着如许大的太阳过来了,看热的这浑身汗,从速到屋里风凉一下。夫人刚睡下不久,但是有甚么急事?”说话间轻手重脚的打起门口的竹帘,将齐嬷嬷让了出来。
齐嬷嬷笑着接过茶杯:“还是你细心。”说完几口便饮尽了。将茶杯递还给轻柳,她问:“如何就你一小我在这当值?”
这时只见齐嬷嬷拍了拍头:“看我这脑袋,夫人,另有别的一件事呢,是关于轻柳的。”
韩氏坐起来:“罢了,这大晌午的你没事也不会过来,轻柳,奉侍我起来吧。”
齐嬷嬷点点头:“夫人就是心善啊。”轻柳点点头:“恰是呢,摊上夫人如许的主子也是我们的福分呢。”
韩氏这才问道:“说吧,甚么事如许神奥秘秘的,还要瞒着轻柳?”
第一章 通房
两人又小声说了几句闲话,便听到阁房传来沈夫人的声音:“轻柳,谁来了啊?”
“哼,祖上固然传下来了爵位,可有没有实权在手,那日子差的可只是一星半点儿?侯爷在本地为官多年,整日里风吹日晒不说,常常有海贼来犯,刀光剑影的不晓得受了多少痛苦才保住了我们这一家子的繁华繁华。这一窝子人不心疼侯爷就罢了,整日里调三窝四的,尽想着给侯爷扯后腿,安得是甚么心?不过就是因着侯爷不是她生的罢了。你别看老太太明面上对白氏和她生的大哥儿各式宠任,内心还不是想着将来我们府里的爵位能让她的儿子担当?只不过她那儿子忒不成调,烂泥扶不上墙罢了。”韩氏越想越气。
听到齐嬷嬷提及本身的嫡女,韩氏这才暴露两分笑容:“是啊,就是为了恬姐儿,我也不能等闲畏缩。英姐儿固然不是我生的,但也是自幼在我身边长大的,恬姐儿没有远亲的姊妹,还希冀着将来她们姐妹结婚后能够守望合作呢,如何能便宜了白家阿谁败家子?我这就写信给老爷,让他千万不能承诺了老太太。”
话音未落,就听韩氏嘲笑道:“哼,亏的老太太老是自居出身国公府呢,也不看看她的行事做派,整天里将姨娘的娘家人当端庄亲戚,真真是给安国公府丢人。也不看看那一家子都是些甚么货品,就是我们府里的庶女也不是如许的人家能够的上的。”
不待轻柳回话,齐嬷嬷赶紧回声道:“回夫人,是奴婢过来了。扰到夫人歇息了,是奴婢的不是。”
齐嬷嬷没工夫在这里看她如许装样,只丢下一句:“好好守着院子,再让我瞧见一次,你这差事也别做了。”就仓促走了。
“夫人别悲伤了,如果二少爷的在天之灵见您如此悲伤怕是也不能瞑目,再说您另有大女人呢。”齐嬷嬷见勾起了主子的悲伤事,赶紧安慰。
轻柳小声回道:“夫人要歇午觉,也用不到太多人奉侍,便让微雨几个也都去安息了。”
正房的堂屋里放着一只大瓷盆,内里放了小山一样的冰块。齐嬷嬷自行拿了一把团扇,站到冰盆边上,用扇子悄悄扇动,阵阵冷风便缓缓袭来,顿时便感觉风凉多了。轻柳用盖碗茶杯端过来一杯温热的酸梅汤,轻笑着说:“嬷嬷刚从内里返来,不敢给嬷嬷喝冰镇的恐伤了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