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忙了一天,头晕脑胀的六丫吃完晚餐,精疲力尽地瘫在床上,再次由衷地感慨,嫁奁太多也不是甚么功德啊!
“能当上举人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镇上十年还出不了一个呢,反正万家家大业大,繁华繁华是少不了的,何必在乎那些?”
终究,六丫还是决定跟阿宁一起提早打道回府。
昨晚经阿宁一番安慰,六丫惶恐难安的心垂垂安静了下来,不再心急火燎地想要回娘家探动静了。虽活了两世,可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跟那些自幼年就饱经磨难,历经世事的哥哥姐姐们比着,她那点儿道行底子不值一提。并且哥哥们为此已经筹办了好些年,不说万无一失,也不会糟糕到那里去,与其庸人自扰地瞎操心,倒不如好好过本身的日子,免得家人还要用心照顾本身。
几个小丫头仿佛有些绝望。不过闲了几个月能再度繁忙起来,她们内心也结壮了很多,看少夫人的模样,仿佛没有打发她们分开的迹象呢,如此自是再好不过了。
听着丫环们的陈述,六丫既是欣喜又是头疼。婆婆待本身如平常普通好,天然是功德一桩,可管得太松,给太多的自在也有不好的处所,哥哥嫂嫂们可给了她很多陪嫁,事事都要她亲力亲为,想想就累得慌。可婆婆如此作为也是给她脸面的意义,她也不好不识好歹,哎,就说嘛,嫁了人就是费事。
“呜呜,娘说过两日就要教我管家,阿宁,有啥体例能帮我逃开的不?”
“哎,不是我说你,何必非得本日措置完?”阿宁一边帮累得瘫在床上的六丫按摩,一边无法地说道。
“钱家?就是我家老宅的原仆人?”六丫也顾不得自非难过了,撑起家子趴在阿宁胸口,猎奇地问道。
“如许……”
“……庄子上的管事前儿来过,说本年歉收,还去拜见了老爷夫人。夫人见了人,还鼓励了几句,但没有多管,说等您返来了自个儿措置……”
很快,六丫就没胡想十六岁生子合分歧适的题目了,刚摆脱初哥没多久又无法禁欲了大半个月的毛头小子惹不起啊……
“传言不是说他们家遭了饥饿的野狼吗?”
如果走陆路,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起码得破钞一个多月的时候。六丫心中牵挂家中的亲人,想要尽快归家,跟阿宁筹议了一番后,两人终究决定走比较省时并且便利的水路。
“啥体例?”六丫本来就那么一问,没想到阿宁还真有体例,顿时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阿宁欺身压在六丫身上,略带薄茧的手矫捷地钻入六丫松松垮垮的寝衣内,一面摩挲她滑嫩的肌肤,一边语气降落地说道:“有了孩子,娘甚么都不会让你做……”
翌日凌晨,听着房门外丫头的叫门声,六丫怔愣了好半天,才认识到他们已经回到家了。过了几个月自在安闲自给自足的落拓日子,现在乍一被丫环们服侍着梳洗打扮,一时候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还都是你的嫁奁,如果娘将咱家的事交给你,你还想一次做完?看不累死你!”
“今儿个累一些,今后不就轻松了?并且事儿搁在那怪膈应人的,还不如一下子都措置完,免得今后还要花心机。”
去正院给婆婆请了安,陪着公公婆婆吃了早餐后,又陪着婆婆说了会儿话,六丫就被打发了出来,说是让她好好松快几日,等安息好了就要开端学习办理后宅了。阿宁也不比六丫好多少,他的好爹爹给他三日歇息的时候,三今后就要跟着爹爹去学习办理家中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