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场景,他声音不由放低了很多,倒是心底也有些发怵。
贞太后一脸忧容,转头看向一个将官打扮的中年男人,切声问道:“宋统领,大内侍卫可搜出了甚么线索?陛下他到底去了那里?”
贞太后听了,不由皱眉考虑起来。
说罢,他即迈步走去。
贞太后一介妇人,面对这等景象垂垂也慌了神,最后只好告急叫了几个大臣过来参议对策。
如此盛树,死得却仿佛被抽干了水分,干巴巴的色彩昏黑,看起来非常诡异。
要晓得,当明天子不过是个少年,又未曾习练高超技艺,却能避过宫廷侍卫,可见这些侍卫是何其忽视。
沈度见此,心中未免生疑:“这里之前住着的是个宫女?”
贞太后眉头一皱:“皇宫侍卫浩繁,各出入之所皆有周到戍守,若陛下出去,岂能无人晓得?”
沈度拿着蜡烛,趁着昏黄的烛光,迈步走进了屋内。
说着,他不由咽了口唾沫,不晓得是镇静还是惊骇:“你说,这不会真有鬼吧?”
两扇院门早已破败不堪,斜耷拉着摇摇摆晃,缺一块破一块,挂着个铜锁,锈蚀得好似一团青花。
寝宫上了灯火,一片透明。
除此以外,院中另有一圈栅栏,栏里围着一块荒地,虽寸草不生,但布局模糊像是个花圃。
“不晓得。”沈度面无神采地摇了点头。
太后管束小天子一贯甚为峻厉,很少让其外出,贰心想小天子也许就是是以而偷偷溜了出去,故而有此一问。
贞太后闻言沉默,神采颇欠都雅。
......
“哦......好。”少年清楚有些胆怯,不过却还是来到沈度身边,与他一同向那屋子走去。
“应当是个宫女,我听别人仿佛都是这么说的。”少年摆布看了看,挠了挠头,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
破败的天井幽深冷暗,木门微微摆晃,收回低轻的“嘎吱”声响,起起落落,好似咬牙切齿,又如病中嗟叹。看去很有几分阴沉可骇。
一进屋,他正要拿蜡烛往前照上一照,却俄然听得“呼”的一声,烛火一晃,旋即突然燃烧。
正厅以内,贞太后坐在长官,两侧坐着几个大臣,面色寂然。
那被称作宋统领的中年男人身穿轻甲,一张国字脸,续短须,颇具正气,他闻声便说道:“回太后,目前为止,侍卫还没有找到甚么线索。”
夜风缓缓而来,寒意袭人。
这内里乌黑一片,莫名地格外幽深,即使站到近处,也是甚么都看不清楚。
按理来讲,宫女乃是皇宫里的劣等人,住的处所应当较为寒酸一些才对。但眼下这间院子固然不大,格式却并不寒酸。
想着想着,她神采却莫名地有些发白,神采惶恐,仿佛俄然想起了甚么可骇的事情,口中喃喃:“莫非......”
“这就是你说的鬼宅吗?”沈度看了看面前的荒院说道。
“咳咳......”宋统领见此,赶紧轻咳两声,说道,“太后娘娘,不知陛下可曾说过要去甚么处所而未去成的?”
说着,他即转头看向那间房门大开的屋子。
“那我就不晓得了。”少年闻言,顿时有些茫然,“经你一说,这事还真是挺古怪的。”
面前立时尽是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剩下便是三间房屋连在一起,皆被烧得发黑,窗户紧闭,唯有中间那间屋子开了门,里头乌黑一片。
迈过两扇腐朽的大门,走到院子里,沈度当即四下看了看。
宋统领闻言,面上暴露难堪忸捏之色:“或许......或许是陛下避过了侍卫。”
沈度看了他一眼:“可你不是说这火烧了一夜都未曾有人发觉吗?如有人逃出,岂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