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黑子撇了撇嘴:“那伙人行事埋没,非到夜里不肯出来,神神道道的,莫名其妙。”
“这小子有啥金贵的,堂主非得要我跟着……”他边走边嘀咕道。
这一起上,他已是摸清了鲁黑子的性子。此人看上去非常卤莽,也似是缺几个心眼,但实际上为人仗义豪放,最好说话不过,也难怪陈破军多有正视。
身后代人赶紧上马,与驾车的车夫一同将马车上的麻绳解下。
鲁黑子径直走到那黑马身侧,翻身而上,抻了抻缰绳,随即稳稳铛铛地坐着。
世人随即跟上,沈度天然也式微下,紧紧地跟在鲁黑子身后。
粗布扯下以后,车上装着的货色顿时便闪现出来。
鲁黑子自院门口出去,大大咧咧,径直走向屋门。只是他一边走着,还不时打上几个哈欠,仿佛昨夜睡得太晚,还稍稍有些困乏。
“来了。”屋内传来沈度得声音。
“沈度,青石队要解缆了,从速出来!”他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房门,震得木门乱晃,口中大声喊道。
车队前头另有上百匹马,一个个带刀负剑的精干男人骑在上头,马嘶阵阵,颇具威势。
鲁黑子摇了点头,手里轻拽缰绳,说道:“传闻连帮主也不甚清楚,我又去那里晓得?归正每次来接货的人大多留着秃顶,打扮奇特,提及话来不带半分客气,怪得很。”
沈度两人接着往前走了一些,不一会便来到车队前头,一众骑马保护地点之地。
他两腿轻振,坐下黑马当即向前小跑了两步,而后一拽缰绳,黑马随之回身。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总感觉,这青石摸上去,和他身上那块奥秘的蓝玉很有几分类似之处。
身后代人见状,也纷繁停了下来。
“那就好。”鲁黑子随便地点了点头,又对身边的帮众说道,“去牵匹马来。”
“卸货,从速卸货,还愣着干啥!”他俄然眉毛一竖,转头喊道。
“兄弟们都筹办好了,随时能够解缆。”那人答道。
“鲁兄,那领受青石的到底是何许人也?”沈度骑在顿时,转头冲身边的鲁黑子说道。
沈度抱起一块青石,不由低头打量起来。
在鲁黑子的带领下,两人在府中一起七拐八拐,经一个小门出去,又沿着府邸外的路走了一会工夫。
沈度闻言,哈哈一笑,却并不解释。
沈度想了想,也翻身下了马,走到一辆货车旁帮手。
鲁黑子听了,倒是一声轻叹,说道:“那伙权势就是这般没头没尾,谁也摸不清楚。陈堂主一向便感觉此事有些隐患,想要为帮派另谋前程,只是帮中支撑之人却并未几,反而有些短视之人到处与堂主作对。”
他之前也并非没见过青石,只是大多没如何留意,习觉得常。
行未几时,车队便直接进了火线那一片树林当中。
此时已有两匹空马立在那,一前一后,一黑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