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埠盘庙中,黑衣蒙面的张六和田七,趴在屋梁上,手中各握着一把鬼头刀。
周颠摇了摇扇子,看向低着头的林家娘子和苏三郎。
“不好!”田七和张六暗道一声,两人立马手慌脚乱的重新爬到屋梁上。
林北仓站了起来,指着邢犯苏三郎说道:“大师,自从您那日警告以后,林某便重新检查了此案。”
“恰是要费事大师。”
而在他身后,赵全捕头以及其他官差捕快,押着邢犯苏三郎,以及带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走了出去。
两人轻手重脚的走到门口,筹办冲出去乱刀砍死周颠时。
而他高高举起来的油灯,火苗和火烟飞舞着,直接凑到了屋梁上田七和张六的脸前,让两人被烟熏,被火烤。
“不好,梁上有贼人!”
“远在天涯,近在面前。”周颠点头一笑,抓起那根特地要来的喂狗骨头,顺手朝着屋梁上一扔。
田七和张六相视一眼,脸上暴露忧色:“来了。”
两人手掌下认识捏紧了刀柄。
“再等等,那小和尚每夜都会回地盘庙住,彻夜也必定返来。”田七握紧手中的鬼头刀,声音冰冷非常。
“大哥,那臭和尚如何还不返来?”
那夜刚好下过雨,他俩没想到,竟然留下足迹了。
……
“这苏三郎固然亲口承认奸污了林家娘子,林家娘子也亲口说就是这苏三郎所谓。但是林某却在林家娘子的屋中,找到了两个男人的足迹……”
“很好。”周颠提起一块肉,让肉估客称了一下重量。
“和尚我可不晓得。不过,和尚固然不知,却有人晓得。”
“大师,您是说……”林北仓神采一变,“真正的案犯,以苏母和林儿的性命,威胁了苏三郎和林家娘子?”
“大哥,我们如何办?”屋梁上,张六抬高声音说道。
“不急不急,长夜漫漫,老鼠都还没出来呢,急甚么呀。来来来,先用饭。”周颠笑呵呵道。
一刻钟以后,周颠端着做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等那和尚返来,我们就杀了他,然后一把火烧了这地盘庙!”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鹦鹉扇着翅膀,飞上天空。
林北仓踌躇了一下,道:“是。”
抢先一人,恰是青山县的知县大老爷,林北仓。
菜场中,一只鹦鹉拍打着翅膀,落在周颠的身前。
“大师,大师!”
一阵歌谣远远传了过来。
“哎,这儿有点窄,如许吧,把桌子搬到那儿去。”周颠指着田七和张六躲藏的屋梁下方,笑眯眯的说道。
一声惊呼声传来,骨头砸在了田七的脑袋上。
但他俩只能缩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俩在入夜之前就趴在屋梁上了,但是都快一个时候了,那小和尚还没返来。
周颠摇点头笑道:“不消不消,和尚要这根骨头,也是用来送给狗的。”
“哦?不知是何人晓得?”林北仓赶紧问道。
“归去奉告你家老爷,明日和尚就去他府中。”
赵全一样抽出佩刀,只不过望着梁上的两个黑衣人,赵全的神采像吃了苍蝇普通丢脸。
“大师,如此,本官该当如何?”
“哎哟哟,拯救啊,杀人了啊!”周颠摇着扇子,惶恐的往林北仓跑去。
“来来来,尝尝和尚的技术。”周颠拿起桌上的碗筷,朝着林北仓说道。
月光下,一个摇摇摆晃的人影走了出去。
“哎,施主,这块骨头送给和尚吧。”周颠指着一根被剔光了肉,用来喂狗的骨头,笑眯眯的说道。
“是。”几个官差立马搬桌子,端饭菜,搬到了周颠指着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