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好笑了!
“离俞……”瑶光又反复了一遍,看着她神情俄然凝重了起来,也像是想起来甚么似的俄然拍桌站起,“对呀……我如何没想到!”
至于那机会到底是甚么,大师虽不清楚,却也信赖夫人与西楼的决策。
瑶光偷着瞄了身边的女子好几眼,确信对方早已不会为了旧事等闲落泪,这才持续说下去,“正因如此,华乐宫的神将虽多,前些日子离俞逃出锁妖塔的事情,竟无人来奉告他一声。不然如果此次能抓了逃犯回天宫,定是能将功赎罪……”
有妖盼了他这么久,盼的恰是对方能从陵歆身上看出甚么不平常来,乃至是帮他们从陵歆嘴里套出当年一事的本相。
为了帮朋友查清当年惨事的来龙去脉,三百年来,瑶光一向在找机遇让陵歆被贬,直到对方在醉酒时轻浮了那名神女,他便接连两次将此事捅到宣旸仙君面前,又不动声色的鼓动天帝将其放逐到大荒。再厥后,便是不吝算准了日子与同僚大打脱手,再“偶然”打碎那天宫宝贝,一样落得一个被贬下界的了局,追着陵歆而来。
怪只怪那位魔君太担忧儿子的血脉会被族人看低,自回到南荒以后便绝口不提人间之事,更不答应别人提。再加上陵歆曾被送到祁山拜师,足有几百年未回南荒,故此,晓得其年幼时经历的人并未几,就算有知情的,也不敢胡说话。
第九章思凡(8)
陵歆方才将心中猜疑问出口,便听对岸俄然传来一声,“瑶光!”
他这一次逃出来,必然会为管唯报仇雪耻。
“你是谁?”
就算没有了管唯,这么多年畴昔了,皮母地丘到底另有夫人与西楼支撑着,不至于让任何人欺辱了去!
三百年未见,他还清楚的记得对方神情间的飞扬放肆,而现在,傲气不复,反倒剩下了那透着几分诡异的安闲。
只是瑶光被他问得一愣以后,却又很快摇了点头,“不管你信与不信,当年的内应不是我。”
那一日以后,被打了个半死的魔族储君仓促逃出南荒,算是完整被赶出了家门,前后投奔到祁山的师父和昆仑山的叔叔那边,最后还是天帝卖了那两人一个面子,收留了这个不费心的年青人在天宫。
这也是瑶光接下来要说的。这三百年来,他每日除了绞尽脑汁想体例将陵歆赶到下界以外,便是在暗中探听对方的奥妙。可惜,自当年抓捕管唯等人失手以后,华乐宫那些人都多多极少遭到了惩罚,陵歆更是首当其冲。皮肉之苦便不说了,只说那长达两百年的监/禁,便足以让对方叫苦不迭了。
瑶光又如何会不记得本身当年说过的话。三百年前,得知闯进天宫的犯人当中有管唯时,他在震惊之余也不忘留意着其他四人的去处。正因如此,在管唯被困锁妖塔之时,他亲眼看到了那本来已经胜利逃脱的离俞去而复返,冲太重重包抄又单身闯了一次九重天,只为返来帮管唯出险。
“虽说如此,不管同事多少年,天上那些人到底还是防着他的。”瑶光的眉头越皱越深,“尘寰有一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再厥后,便是没有人敢劈面说,却在背后里嚼了几百年舌根子的那桩丑闻了。
“那我只问一句,管唯,到底是不是死于你手。”她又换了一个题目来问。
最后一个哈欠还没有打完,便几乎被这带着猜疑的一声唤憋了归去,几乎呛得他咳嗽一声。
“陵……陵歆上神?”不知那里俄然传来一个声音。
而瑶光身为北斗第七星的星君,恰好与这下界的妖怪们订交过密,又在被贬下界以后仓促呈现在这皮母地丘,无需多想,究竟也摆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