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偷账簿,又不是让你偷银子,她想赎身的银子少不了。”顾白没好气。
勾子扶额,“你这贼当的,真够笨的。”
不过,也幸亏这贼笨,才被他套出话来。
“啊?”
这些人,可真是好大的“权贵”呀。
听梁君子承诺做,顾白欢畅地站起来。
“西城的豆腐西施,流水街王员娘家女人……城中首富李浮游的二十三妾……烟雨楼的初云,五嫂鱼羹的女儿,哦,对了,另有中间酒垆的半老徐娘。”
他刚要去用饭,被勾子拉住了,“徐娘说了,这动静不白流露,你得拿东西换。”
梁君子端着茶杯,不幸巴巴的望着顾白。
他们又闲谈几句后,顾白让梁君半夜里就睡在书屋,等明天再行事。
“我是在卖赃物的时候,被,被她们抓住的。”老梁低下头。
勾子很快返来。
梁君子苦笑,“我,我在家里卖这些东西的。”
“我晓得你家住那边,刚巧,我也与捕头王守义熟谙。”
“这么说,徐娘晓得你家在哪儿了?”顾白漫不经心的问。
顾白把勾子摇醒,让她去酒垆整点儿酒菜,趁便探听些事情。
“在云雨楼,有一名鼠儿女人,她手里有一本账簿…”
梁君子饮一口茶,点下头,“你说的还真是。”
勾子迷惑,“我传闻你偷了徐娘她们的衣服,这如何又帮她们办事儿了?”
真是费事。
“你是如何被她们抓住的?”顾白问。
“去云雨楼偷账簿?”
他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梁君子捂住本身的嘴,“我,是不是说错甚么了?”
想不到今晚竟然遇见了这么奇葩的主仆俩,竟然要杀他。
“既然你被她们抓住了,要帮她们一个忙,那被我抓住了,是不就是也得帮我个忙?”
他看顾白一眼。
谢长安无精打采。
顾白这时候已经惊呆了。
顾白一拍双手,心中一块大石头撂下。
“不远,就在春堂园劈面的花柳巷,最破的阿谁门就…”
顾白难堪的和勾子对视一眼,把他拉上来。
顾白请他坐下后,为他倒一杯凉茶。
顾白被呛住了。
“不是我说兄弟,就盗你些贴身衣物,至于要把我杀了?”老梁想哭。
顾白不熟谙初云,也不晓得这女人为甚么看上他了。
“假定你有团伙,在卖东西时,就不会被她们抓到了。”
“甚么东西?”
勾子不由得鄙夷他,“你还悍贼,小蟊贼还差未几。”
老梁气喘吁吁,伤害系数太高了。
徐娘现在越来越不端庄了。
梁君子瞪大双眼,“这不大好吧?”
“你说!”梁君子把茶杯一饮而尽,“我梁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甚么…”
“能够不帮吗?我喜好自在安排活儿。”
梁君子点头,“嗯,她叫初云。”
“他…不对,是我,昨晚我又遇见瓜婆,被她劫色了。”
“不然呢?你们觉得我是谁?”老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