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凡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似的,叹了口气又闭上了嘴。
思及此,栖尘唇边也忍不住带上了几丝笑意。可惜栖尘背光而立,黑暗中竹笙凡未能瞥见她的笑。
栖尘皱着眉,寂静很久才开口:“……甚么症状?胡太医也说没辙?”
听得她的话,竹笙凡安静了一些,目光灼灼的看着栖尘:“栖尘,我来就为了问你一句,你随不随我去见他一面,现在走,或许还赶得及见最后一面。”
伸手揉乱了她的发丝,不待栖尘反应,竹笙凡开口说道:“竹离他实在不太好。外头风大,我们进屋说吧。”
固然晓得竹笙凡不会无端来这一趟,但听得他如此必定的说那人不太好,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我这也是没体例了,才来寻你。”看栖尘低了头不说话,竹笙凡游移地说着,“当年你与竹离说此生此世不复相见,我就感觉……你们俩,本来是不必走至这一步的。贰内心有你,你也惦记他,这又何必。”
栖尘见他放动手中持剑,一只手在怀里掏啊掏的取出一团东西就送往嘴里,“咔嚓”一下咬出了声响。
“小栖尘,没想到这么些年了,你还是如许对阿离上心。”黑影顿了顿,轻笑:“我还觉得,你不会再想听到关于他的事了。”
竹笙凡摇点头,语带担忧地说道:“不清楚。我快马加鞭回了都城,把宫里几个老太医都拎到军中驻地给竹离诊断过了,老太医们一起被折腾得不轻,最后甚么也没查出来。”
栖尘被黑影一句话说得噎住,不由得微恼了起来,脸都有些发烫。幸亏是夜里,并不能看出她赧然的神采。
嗯,那团东西原是个脆梨。
栖尘背对着竹笙凡幽幽开了口:“你我了解多年,你如何想,我一清二楚,你无需拿这话来激我”。
闻声竹笙凡这么说,栖尘似笑非笑,起家推开了窗。北风冷冽,一时候刮得窗框咣当作响。
院内靠着那棵梅树的墙头,也不知甚么时候立了个黑影在上头。
神思流转之间,栖尘却没重视到,不畏风寒的剑客,对她那藐小的体贴,即便时过境迁,也未曾变动一二。
栖尘有些骇怪,莫不是大皇子又对竹离动手了?
竹笙凡一挑眉:“呵,还管甚么西燕,早就路人皆知的事,是你栖尘不问世事,听不到外头那些风言风语罢了。”
竹笙凡低头讷讷地开口:“小栖尘,我更甘愿,你能对本身好些。”
语罢便欲回身入屋。
栖尘一惊:“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