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知府又道:“娘身子骨还好,她想归去就随她归去吧。这段时候你清算些东西,到时候我派人送她归去。”
邢知府是邢老太太最小的儿子,打小就受宠。现在即便四十来岁了,邢老太太仍然把他当宝似的心疼。只要邢知府去跟老太太说,那是必然不会有题目的。
本来给儿子结婚,都是她这做母亲的事。但她一辈子跟丈夫琴瑟相和,却也情愿儿子也能有一个知心人相伴平生。
邢太太发笑。
邢知府忙问:“是哪家的女人?有何不当之处?”
邢老太太也是有好玩儿的,一把年纪了不肯意在家里好好呆着,过了年开了春,她就带着一群下人到徽州来玩。原觉得她会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没想到这才住了两个月就要归去了。
苏玉畹只得站起来应了一声:“是。”又道,“不过拿五成太多了些,我拿三成吧。再多我就不敢要了。”
“我去跟她探探口风。不过我娘那人,说话很算数的。本来就说过武哥儿续弦由你拿主张,那就不会窜改。”邢知府道。
而此时的邢家正院里,邢太太正跟邢知府说邢振武的婚事:“这段时候我相看了几家,都不是特别对劲。普通的女孩儿,十2、三岁就开端筹措婆家了,留到现在十5、六岁还没订下婚事的,要不就是本身有不如人意的处所,叫别人看不上;要不就是家里所图甚大,想要待价而沽的。比如邹家的那位女人,就是前头订了一门婚事,成果还没过门,未婚夫婿就得急病死了。如许的人,总叫民气里头不舒坦,谁晓得她是不是命里带克呢?我就武哥儿这么一个儿子,虽知这类说法有些怪诞,还是不敢冒这个险。而刘家的女人,身子老是病病歪歪的,这类媳妇,我现在真是怕了。我可不想再给武哥儿娶这么个媳妇出去,到时候病死了,我们武哥儿这克妻的名声可就背定了。到时候,谁还敢嫁给他做老婆?而王家的,因着闺女生的好,现在留到十六岁仍没订下婚事。这类人真要做了亲家,不定闹出甚么笑话来呢。到时候叫你给他家子侄兄弟个好差事做,你给是不给呢?”
说到邢老太太,邢知府就感喟:“我娘说,半个月后她就回都城。”
“多筹划两年倒没甚么,这么些年,还不是如许过来了?”邢太太见得丈夫体贴本身,内心非常熨贴。
他坐直了身子:“也是以,这五成收益你得拿着,不准推让。我不能叫你只担风险,没有收益。”见苏玉畹仿佛要说话推让,他一瞪眼睛,“我是你舅祖父,你得听话。”
“这事你看着办吧。”邢知府晓得老婆做事向来极其稳妥,给儿子挑的人老是没错的。只要这母子二人情愿再等两年半,他倒是没甚么定见。
邢知府摇点头:“不是。我大哥写信来讲,裕哥儿生了个大胖儿子。老太太要归去看孙子呢。”
“是不是家里谁惹她白叟家不欢畅了?”邢太太对婆婆还是非常上心的。
他摆手道:“畹姐儿,你道我为何要提出如许的要求?我是因为看中了你的经商才调。你刚才的设法,非常让我刮目相看。多少男儿,都做不到像你这般敢想敢干。茶园放在你三表舅手里,不过是循规蹈矩的,每年得个两三百两出息;可放到你手里就分歧了,你能将它变得更多。”
谈妥了事情,时候也不早了,苏玉畹领着弟弟向陈老太爷告别,又去了后院跟殷氏汇合,与陈老太太和姜氏打了声号召,这才一起回了家。
做买卖真有那么轻易吗?陈老太爷只想着赢利,却没想着风险。他这模样,莫非是想着无益就赚,没利就叫她往里填钱吗?这算盘倒是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