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闲谈,也甚是无趣。我看这荷花开得恰好,不如弄个彩头,一人作一首诗,评个高低,榜首者得,姐妹们意下如何?”邢予妍俄然发起道。
帖子上写着请几个蜜斯妹来赏花,是以定的时候是上午。苏玉畹先去给邢老太太和邢太太请了安,再由丫环领着到花圃时,花圃里已有两个女人在坐了。这两个女人是那日邢知府生辰宴上见过的,一个是徽州府衙推官大人的女儿,名叫林雨薇;一个则是邢予妍姨母的女儿张清嫒,跟着母亲来贺寿被邢太太留在家里做客还没走。这两个女孩儿都是谦恭有礼的性子,跟邢予妍是一类人,让人很轻易相处。
本日没有带谷雨,而是换成了霜降,则是因着霜降有一项谷雨没有的本领,那就是密查动静。苏玉畹固然发狠说不再依托任何人,要本身把买卖做大,可她也晓得那做法过分艰巨,如果能有官府的人在身后做背景,买卖才气做得稳妥。
“那我就先偏了。”张清嫒见她如此说,也不好再客气,上前去把本身的诗给写了出来。
张清媛客居在邢家,是邢予妍的亲亲表姐妹,两人的豪情自不消说;而林推官是邢知府一系的人,因着父辈的干系,林雨薇跟邢予妍常日里是走得极近的,那日看两人说话的亲热劲儿就晓得了。可本身不过跟邢予妍见过两次面,论友情论职位,都跟这些品德格不入。邢予妍如何今儿个想起把她也请过来了?
在这四人中,她身份最是不显,又不知世人的作诗程度如何,故而前面谦善几句,前面又磨磨蹭蹭,直等世人写完了她才写。但她也是十几岁的女孩儿,再成熟也有几分好胜心,不肯叫人看低了本身。是以这首诗,她并不敢藏拙,而使了非常的力量写成,唯恐本身的诗跟别人比差的太远,丢了脸成了笑话。
邢予妍能跟林雨薇这类喜好作诗的女孩儿交好,本身自是有才学的。她又有几分好胜心,不肯意被林雨薇比下去,不等林雨薇写完,她也上前把诗誊了。
苏玉畹见她停了手,这才上前,走到一张空缺宣纸前面,挑了一支笔,在墨汁上蘸了蘸,提笔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