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点点头:“我们昆哥儿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才调也出众,年经轻简便是秀才,来岁秋闱中个举人想来也没题目。”
姜氏叹了口气:“还真奇怪!你祖母说了,即便做不了亲家,也别处成仇人。苏家那茶买卖,没准能让我们参上一脚呢。苏家固然有茶园和炒茶秘方,却没有背景,不然苏家也不会搬到府城来住了。如果有咱家给她们做背景,谁还敢打她们家的主张?不过,合作终不如做亲家来得师出驰名。”
时候不早,陈老太太已经换了衣衫,卸了钗环,筹办睡觉了。听到姜氏的声音,她还觉得出了甚么急事,忙从帐子里出来,问道:“出了甚么事?”
陈老太太越想越感觉这事可行。
陈老太太皱了皱眉,不明白姜氏的意义:“可我们陈家除了朗哥儿,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虽说二房有个没结婚并且年事相称的益哥儿,但他但是订了亲的。就算没订婚苏玉畹也配不上益哥儿,她毕竟是商户出身。”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盯着姜氏道,“你是不是想让鹏哥儿娶她?这个倒是可行。”
“这还要说吗?天然是昆哥儿。”陈老太太白了姜氏一眼,一副看痴人的神采。
“哦?”听到是触及到苏玉畹,陈老太太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的背一松,斜靠到了床头,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这才问道:“这话如何说?”
“这个……”她强笑道,“鹏哥儿恐怕分歧适吧?苏玉畹那孩子虽说出身不高,却非常无能,目光天然也高,您不看休宁县那些来求亲的,她都看不上眼吗?我们家拿个庶出的小孩子出来提亲,她不但不会承诺,怕是今后就不欢畅跟我们来往了呢。”
陈老太太所说的鹏哥儿,是大老爷的妾生子,本年十三岁。因为体弱,长得瘦肥大小的,看上去比苏世昌和苏世盛还要年小。跟身材高挑、发育杰出的苏玉畹站在一起,美满是长姐带幼弟。正因如此,当初在考虑苏玉畹婚事时,陈老太太和姜氏完整没有考虑到陈卓鹏。现在细细一想,苏玉畹也不过是十五岁,只比陈卓鹏大两岁。人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苏玉畹大陈卓鹏两岁还真不算事儿。
姜氏微微一愣,随即蹙起了眉头,神采阴晴不定,仿佛拿不定主张。
姜氏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往陈老太太的院子而去。
陈欣儿附和地点点头:“娘您思虑得殷勤。”
“没甚么大事。”姜氏从丫环手里接过参茶,递到陈老太太面前,一面笑道,“就是想起一件事,想来跟您回禀一声。”
此时她内心非常悔怨本身没有考虑伏贴,就冒冒然来跟陈老太太说这个事。
陈欣儿凑到姜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