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知,此时在主营帐中,尹清歌正与墨石参议要事。
姜业城左思右想以后便决定破釜沉舟做最后的冲刺。他晓得,胜负在此一举,如果胜了,那么姜国便能保住,可如果败了……这世上便再没有姜国。
待墨石出去了,尹清歌这才看向床榻之上的墨临渊:“你筹办好了么?”
第七百二十五章请君入瓮
“肯定是姜国的探子?”尹清歌玩弄动手中狞狰的青铜面具,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来的还真快……姜业城始终不敷沉稳。
墨石抱拳,非常必定的点头:“回王后,肯定无误!”
公然,领军出战的便是姜业城本人。
但是,令他们千万没想到的是,邻近东兴营地一里之际,那本来沉寂的东兴军,竟收回了如鼓如鸣的声响,整齐齐截,突破天涯。
“大王,东兴君果然不在,只余一名小将领兵!”探子来报。
那一声又一声的高歌,似在为尹清歌打响决斗的节拍。
第二日,仍旧是姜国打击,东兴守。
东兴的战鼓愈响愈烈,跟着那战鼓,将士唱起战歌:“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操吴戈兮被犀甲;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抢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不知战了几个回合,墨石眉光一暗,而后在对方的剑劈闪过来之迹,竟摔上马背,此时,当看客的两军怔愣了一会以后,由姜国的兵士收回如鼓般的胜利号令。
战鼓更欢,号令助势声更堪,两国旗号飘飞,统统的目光都落在那交兵两人的身上。
只见此人面戴狞狰的青铜面具,身着乌黑盗甲,跨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张狂邪魁的如同鬼神,她的嘴角勾出一抹残暴的嘲笑:“姜业城,如果你肯降,东兴毫不虐待你,亦承诺你毫不滥杀无辜,可否?”
士气亦是大涨。
眼下,墨临渊的病情并不假,想来姜国早就思疑了,既然他们想借而上,那他们何不给姜国一个机遇……
到这个时候,贰内心最在乎的还是她,这天下,他可要亦可不要;但是,她倒是他此生必得。
既然早已做好了筹办,姜业城也不再踌躇,带领将士束装待发。
羞愤、自责、绝望,一时之间充满着他的脑海,固然他晓得‘降’是最好的成果,但是,他却做不到置姜国皇室的颜面无存,是以,他亦策顿时前,未说一字,便与这挑衅之人战在了一起。
如此的打法,让姜业城又气又恼,他便是恨不得当即死在她的枪下,但是,又极度不甘。
却不想,东兴的将军从四周八方已是将姜国的这支精睿包抄的密不通风,烽火燃起,亮如白天,一人一马一枪从那敞亮的烽火中‘噔噔’而出。
这一战,可谓是东兴败,姜国胜。
而后将人一把拥入怀中:“清歌,我此生,万幸的是能具有你,其他皆次!”
“我看我们干脆今晚突袭,杀他个措手不及,我瞧着东兴想来是主帅重伤,怕是最亏弱之时……”林璟和几个姜国将士被这几日的胜利冲晕了脑筋。再加上探子早就来禀报过,墨临渊重伤不起,是以他们更加笃定了东兴此时的糟糕状况。
他们的技艺敏捷、如鬼如魅,行走在防备森严的东兴保卫当中,如同探囊取物,而东兴的保卫竟一丝也未曾发觉。
这一战,或许天下承平,亦或许形成更多的生灵涂碳。
墨石返回营中,与身后一人互换了目光,而后一番交兵以后,便节节让步,最后竟退回阵营,以防为主。
“姜国君,可否与本将一战?”墨石率先出列,手中长剑直指领头的姜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