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里了?如何连兰萍和秋霞都不晓得?”柳韵琴直了直身子,问道。
“母亲,我不想您伤神担忧,以是…”林卿卿道。
林卿卿低着头,晓得再去辩白也毫偶然义。
“今后不要擅作主张,有事情不能瞒着我。矗立独行的人在这个家是行不通的,你既然嫁给了鸿煊,就要学会如安在这个家里糊口。”
许楉桐将这两天产生的事一气讲完,并不等林卿卿接话,便又道:“卿卿,虽说母亲不再难堪五哥了,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伤了心。今早我去找他,他话里的意义我听得出来,那是铁了心要分开北京去复旦读书了。”
兰萍舒了口气:“太太正陪着几位亲家太太搓麻将呢,尤妈叮嘱了您一返来就让我去通报。”
柳韵琴道:“往湖边走了走?这一走可就是一个上午呢…明天家里开戏待客? 你不晓得嘛?”
或许是惦记取内里的客人,柳韵琴并没有要跟她长谈的意义。见她点头应下,便道:“楉桐打来电话找你,你去给她回个电话。”
林卿卿道:“又不是出国留洋,你想他了就坐火车去上海看他,也刚好顺道来杭州看我。”
“我晓得的? 母亲…只是没见您派差事给我,我也跟人客不熟…”林卿卿小声道。
见林卿卿不出声,兰萍忙又道:“七少奶奶,您放心,我本来也不晓得您去了那里,我不会乱发言的…”
林卿卿走进柳韵琴小客堂的时候,见她斜靠在沙发上,却看不出来脸上有何神采。
此时听到婆母问话? 林卿卿虽说内心仍有几分不安,可还是将想好的话讲了出来:“母亲,我往湖边走了走…”
见她低头不语,柳韵琴微微蹙眉:“你说你如许的脾气,也不晓得鸿煊如何欢乐上你的!”
走了有几丈远,兰萍小声道:“七少奶奶,太太到处找您呢。”
落了话音,柳韵琴便站了起家。刚走了两步,忽地转过身对着跟在她身后的林卿卿叮嘱道:“刚才的都是小事体,不要去烦着鸿煊。”
“喂,楉桐,你还在吗?”林卿卿起了疑:“楉桐,你不想有崇哥分开北京,只是因为怕家里少了一口人吗?”
想了想,林卿卿决定先不令她担忧再说,因而宽解道:“传闻复旦校名撷取自‘卿云烂兮,纠缦缦兮;日月光彩,旦复旦兮’两句中的‘复旦’二字,他们的办校主旨是以答复中华为全员之任。宥崇哥平时固然不爱多发言,可一向体贴着国事,去复旦恐怕是贰心之所向,不见得是姨母的启事。”
许楉桐却没有像平常听到林卿卿邀她来杭州那般欢乐,电话那头没了声响。
林卿卿点了点头:“好,那你去吧。”
林卿卿心下了然,尽管应下。
兰萍道:“七少爷陪着五少爷那几位同济的校友在小客堂里打桥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