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了再睡。”
校庆的日子，眨眼就到了，卓婷跟莫羡约好，两人在黉舍订门会面，小美给莫羡挑了条繁复的长裙，是微有厚度的材质，配了件有设想感的白衬衣，内里再穿个外套，低调又不失礼。
“嗯？”她一下昂首。
小美点头：“是的，太太。不过您在洗漱的时候，陈助理来过一次，是为少爷取质料的，他说少爷中午的飞机，下飞机后会直接去插手校庆。”
当时她睡得很沉，是堕入了梦魇的那种沉。他在黑暗里睁了眼，鬼使神差的走到她床边，看着她困在梦魇中，双手死死握着拳，脸上的神情就是现在这般。
化了个淡妆，莫羡出了房门，不觉就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问：“少爷还没返来吗？”
看着他，她似有半晌的苍茫，开口的声音微哑里带着些喘气声，“沈……白？”
长长舒出一口气，脑筋里还是芜乱，干脆就躺了下来，脑袋挨到枕头，头皮一阵潮湿的气味……
缓缓的，她眼底才垂垂有了他的倒影。
沈白看着她，目光缓缓落在她扯着他衣袖的手上，莫羡被烫到似的，一下子松开了手，“我是说，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歇息了，还去哪？”
他伸出的手，不着陈迹的落下，“嗯。做梦了？”
“头发。”
俄然就感觉这题目傻的能够，她点点头，“哦，那……你去看吧。”
“嗯，那早些歇息吧。”说完他回身，鬼使神差的，莫羡伸手拉了他一把，堪堪扯住他的衣袖，他回身，“嗯？”
校庆第一天，鱼龙稠浊，或许没人会当众找她的费事戳她脊梁，但保不准另有别有用心的眼睛，她现在这般，已然不在乎别人的话，只不想牵涉到子晴。
摇下头，她怔了下，“没有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真正规复了神智，一下坐直了身子，“你返来了？”但因起得太猛，话出口的刹时面前也跟着黑了一瞬，她嘤咛一声闭了眼，抬手扶着额头，再睁眼，就见他看着她，眼神带着些奇特的她不懂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