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凡思忖着点了点头,忽面前一亮,见枯叶间有一物,赶紧拾将起来,倒是一青瓷小葫芦瓶,置于掌中,约莫中指是非,察看大要,显是失落不久。他想:这莫不是凶手失落的?遂归入袖内。又细心察看四下,没有甚么发明,便返回屋内。
丁不凡疑道:“仲春气候,蛇如何会转动?”
丁不凡道:“这就是他丧命的原因,此蛇决然不是本身爬来的。”
高虎一愣,问:“丁大人如何晓得?”
许晨点头,说:“前不久,怀田镇一个叫左文轩的人到我这里买过一条活金环蛇,还买了二两蛇毒,我送了他一小瓷瓶酒。”
高虎在旁问道:“丁大人在竹林里拾得的小葫芦瓷瓶莫非便是你用来盛装毒药的?”
丁不凡奇道:“药酒?如何泡?”
接着,丁不凡伸手去掀床上的棉被,蓦地唬得一惊:只见被褥下鲜明盘着一条金环蛇。
丁不凡说:“错。”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衣袍。高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此是仲春天,气候甚是清冷,乍暖还寒,蛇蛙等尚冬眠在地,未曾出洞,哪来的毒蛇?
左文轩道:“小人用温水将毒蛇唤醒,用棉絮裹之。”
丁不凡嘲笑道:“不想你竞颇知蛇性。”
高虎环顾了一下空中,说:“是呀!这是为何?”
丁不凡一听“奋强”二字,不由愣住了。前几日他做的梦里那只醉猴所叫的“奋强”,本来就是许晨呀!醉猴明显在表示他,只要找到奋强,此案就破了,他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贾乙游移道:“若说金环蛇,我也见过,不过我们鸡笼村还真没有。”
贾乙说:“我们村里人都晓得,刘老头脖子上挂有一块玉石。那玉雕成一个猴样,两只眼睛鲜明是两小团红色,好像两滴鲜血。刘老头叫它‘灵猴血玉’。”
小二点头道:“当然,我家老板好收养毒蛇。”
丁不凡不由双眉舒展,拈须思忖,想:“这案子可真有些古怪了。莫非真是毒蛇咬死?那这仲春时节毒蛇又是从那里来的呢?”
丁不凡道:“现在如此,之前一定如此。”
当下,丁不凡令高虎押着左文轩到其家搜出了玉石。随后,丁不凡请来玉石里手,经细心鉴定,乃是一浅显玉石,底子不是三国的东西,更非刘备所用。
丁不凡赶紧问道:“甚么玉石?”
这天中午,丁不凡进了路边一家酒馆,要了半斤酒,喝了一口,只觉酒醇苦涩,内里还含一丝药味。他唤太小二,问道:“这是甚么酒?如何另有药味?”
丁不凡说:“许老板,我今想问一事,比来可有人从你这里采办活蛇?”
至此,丁不凡令高虎拘了左文轩,关人大牢,呈报刑部,只待秋后问斩。
高虎昂首望了望窗外屋后的一片竹林,说:“莫不是刘老头夜间忘了关窗户,让那毒蛇溜了出去,故而变成此祸?”
左文轩悔道:“是的,用完以后小人顺手将它抛出窗外,没想到落到了大人手里。”
许晨看了一眼,说:“恰是。”
说完,丁不凡唤过仵作勘验尸首,随后出了门。出门以后,丁不凡让贾乙领着来到屋后的竹林里。丁不凡一边走一边说:“金环蛇常见于潮湿地区或水边,怕见光芒,白日常常盘着身材不动,不知此竹林里可有?”
初春仲春,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丁不凡思忖道:“既然不值钱,那凶手为何要扯走它呢?”
贾乙摇点头,说:“不晓得。不过,应当不值钱吧!若值钱,刘老头早卖了它换油盐酱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