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你快去帮你娘吧。”施夷光回过身子,摆摆手,向着言偃指着的那条路跑去。
屋外夏光高照。屋内还在絮干脆叨的说着。施夷光站直了身子,转头看了看中间开着的窗柩。眼睛眯了眯。
都在说甚么鬼?施夷光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她几近将全部身子都沾在了墙上。
听到第一句话,施夷光眉头就皱了起来。双手扒在墙上,她将身子向着墙壁贴的更近了些。甚么鸟语?
“你现在又要去那里?”言偃看着翻出墙就往路上走的施夷光,无法皱着眉开口道。
“式微,式微,胡不归。归归归前面甚么来着?微君之故?”施夷光一边咬着笔杆子,一边胡乱抓着脑袋上的包子头:“微君之故前面是甚么来着?想想想想想……”施夷光用笔头戳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念叨着。
施夷光看着季夫子,翻着眸子子一白:“你比他可差远了!”
“相会如何?”季夫子将擦着的戒尺放在一旁,昂首看向面前的人:“鲁国失地可还?”
季夫子走向里屋走去:“我们持续说将才的事儿罢。”
听球不懂。
“谁说我比他差?”季夫子板起了脸,吹着胡子又要伸手捏施夷光的面庞儿,伸出的手又顿了顿,而后戳了戳她饱满的额头,逗道:“我也算是他的先生呢,你说我短长不短长?”
季夫子听着面前人的话,叹了口气:“犁弥虽勇却莽。汝国与齐相和,叛晋。当如何?”
施夷光正捂着额头皱着的脸一松,看向季夫子:“先生?你是老子?”
“归家。”施夷光说着,忽而站定了脚步,转头看向言偃,目光扫过他背篓里头的出头,挑眉道:“你不去帮你娘挖地?”
面前的人坐着未说话,而后才点点头:“先生知矣。”说着,他有停了停,昂首看向季夫子,再道:“我国叔孙氏听闻,与齐、卫两国已有龃龉。”(注1)
说着,他已经走到屋里头,寻着低案跽坐了下来,比了比面前的木板:“坐。”
季夫子听着,摇点头:“我觉得,涉佗、成何皆无罪,不过卫人叛之,以充由耳。”
说着,她扁了扁嘴,看向还站在栅栏外的言偃,抬脚向着言偃走去。将走一步,又停了下来。施夷光转头看了看紧闭着的门,又看向侧面正撑开的窗户。
“老子?”季夫子看着施夷光不解的喃道,而后摇点头,又戳了戳她的额头:“瞎扯。”
施夷光眼睛一眯,向着撑开的窗户边蹑手蹑脚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