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长公主的眸子闪了闪,微微叹了一口气:“桃花庵的事,你们固然去查,皇上那边本宫会亲身去说,你们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多谢长公主。”
夙钰看了一眼佟安歌:“那二蜜斯的意义是,要放弃了?”
闻言,佟安歌的双眸一缩,想到那一日在后山碰到姜婆婆的景象,以及她说的那些话,很明显,这个姜婆婆是晓得些甚么的,只是佟安歌想不通,既然驸马的死因另有蹊跷,为甚么这些年晋阳长公主既然不置一词呢?
“回皇上,臣……臣……”张业张口,声音吞吞吐吐的,忍不住抬眼悄悄的看向一旁的乔舒望。
“皇上,嫌犯确切是被夙王殿下带走的,微臣也不晓得那嫌犯究竟和夙王殿下是甚么干系,夙王竟然会疏忽皇上的圣旨将嫌犯接回王府,臣……”张业正要开口告夙钰的状,但是话说到一半,却被王谦恭打断。
听到佟安歌这谈吐,夙钰挑挑眉看了她一眼,越是和佟安歌靠近,他就越是对她猎奇,平常家的女子见到这类事情,只怕是躲都来不及,可她倒好,不但不躲,反而还凑上去,见了死人比见了宝贝还镇静,看尸身的眼神都仿佛是冒光似得,这让他如何能不猎奇?
等晋阳长公主分开,佟安歌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猎奇,忍不住问道:“晋阳长公主为甚么说要见到驸马的尸身,莫非他的尸身底子不在桃花山庄后山的坟冢内里埋着?”
第二日一早,都城内里就传遍了,前几日桃花宴上晋阳长公主身边侍女被害一事,也与桃花庵有关,并且凶手就是在桃花庵将晋阳长公主的侍女杀死,然后抛尸到桃花林的。
“我当日找上长公主殿下并非是信誓旦旦,能够算是同仇敌忾,此事既关乎长公主您,也关乎我那无辜丧命的丫环,我之以是找上长公主,那是因为我需求长公主这个助益。”佟安歌说的开阔,她内心明白,晋阳长公主既然能呈现在夙钰的府上,那必定就是下定了决计要查清楚驸马之死的真正启事,她现在也没需求再有甚么坦白。
想到这里,佟安歌的眼底闪过一抹果断,抬眸看向夙钰:“就算是桃花庵里统统的证据都已经被人抹的一干二净,但是做贼心虚,只怕静仪现在正多方叫人探听我的身份和下落吧!”
“我不会放弃!”夙钰的话音一落,佟安歌就敏捷说道。
佟安歌这才明白过来,本来夙钰脱手互助,真的是受了晋阳长公主的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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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钰淡淡的看了一眼佟安歌,那眼神较着就像是再看一个痴人一样,说道:“那座坟冢只不过是一个衣冠冢。”
“长公主。”夙钰进了正厅,对着晋阳长公主拱手算是施礼。
张业也没有想到谎言会传成如许,本来还想着在皇上面前参夙钰一本,但是现在,事情越来越庞大,一时之间,他倒不晓得该如何告夙王一状了。
“事情都已经畴昔这么多天了,我发明的那点儿奥妙,只怕是桃花庵里的阿谁静仪早已经抹的干清干净的了,再说现在桃花庵又皇上护着,还能查到甚么?”佟安歌说着,声音内里带着几分讽刺,如果此时将事情大张旗鼓的抖出去,只怕她的脑袋也保不住了,那些背后的人,怕是巴不得她现在出风头呢,恰好能够要了她的脑袋!
“臣……”张业才刚一开口,中间的乔舒望就打断了他的话。
闻言,晋阳长公主的双眸一眯,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既然如此,那你当日又为何敢信誓旦旦的找上本宫?”
“张卿,你不是禀报朕此事已经抓到疑犯了吗?如何又与晋阳扯上了干系?”皇上的双眉压了压,脸上带着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