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俄然又看向李怀云,面上的纱巾无风主动一下,浅笑问道:“怀王还请持续念,朕想听听下一篇。”
“另一块碑刻着甚么?”
“好霸气的口气!”这倒是女皇皱了皱眉。
这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两边的人悻悻然都回归本位。
女皇看了世人一眼,俄然语气冷厉道:“命人去告诉唐峥,让他把碑文改一改,劝学篇和男儿志答应他刻,但是兵车行和纵四海必须抹除,现在天下将乱,不成节外生枝,朕猜他前面两篇文章,必定要鼓吹虎狼之志,倘若听任文章广为歌颂,朕怕有百姓遭到鼓动揭竿而起……”
满场再次沉寂,只闻一片抽气之声。
语气已经有些冷厉,李怀云顿时有些错愕,但他不好违背皇命,只得持续念诵道:“第三篇,兵车行……”
李怀云呵呵一笑,仿佛并没有沾沾自喜,他起家朝女皇拱了拱手,直接道:“陛下问唐峥酒坊所刻两碑,因第一块碑明天已经刻好,本王第一时候与诸位诉说,本日却在刻第二块碑,本王也是凌晨才方才收到动静,晓得了此碑到底要刻甚么字?”
世人朝他一看,发明答话者鲜明是中年王爷李怀云,女皇微微点头,不知为何语气竟有些暖和,轻声道:“怀王执掌追风暗卫,卖力天下动静汇总,想不到连一个酒坊也能留意,实乃本朝臣子之榜样……”
她俄然看向李怀云,诘问道:“第三篇呢?给朕接着念!”
说着又看向唐无敌,悠悠道:“柱国将军亦不要四周树敌,汝和唐峥的友情并不深厚,朕之国朝初立,需求尔等联袂并肩,喧华能够有,但不成仇敌。”
女皇仿佛有些疲惫,俄然挥了挥手表示退朝,待到众臣鱼贯而出即将消逝的时候,女皇俄然又开口说了一声,微带赧然道:“怀王且先等等,纸张拿来给朕,那碑文前面的两篇文章,朕很想看看他写的甚么……”
李怀云一抖纸张,略带感慨道:“第二篇乃是男儿志,全篇只要四句话,但是本王感觉非常精美,豪情陛下略作点评……”
“没人回朕的话吗?”
孔如云和世家几个大儒对视一眼,心中各都生出一股有力之感,世家向来以把握学问自大,但是孔如云却感觉他写不出这么大气澎湃的诗。
在场众臣也停止辩论,悄悄等候着下一篇文章。
李怀云慎重点头,俄然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浅笑道:“本王的麾下已将四篇文章全数拓印下来,吾当亲身念给诸位同僚听……”
“不错,恰是四篇文章!”
众臣恍然大悟,细想果是此理。
这里是县城的老衙门地点地,因为大周国建立时候太短,皇宫一时没法建形成型,以是女皇直接征用衙门作为朝议场合,每日凌晨定时点卯,文臣武将堆积议事。
李怀云咳嗽一声,语气俄然变得有些感慨,轻叹道:“劝学篇,男儿志,兵车行,纵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