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道:“钟掌门觉得如何?”
东方白身后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向薛灵怒道:“东方庄主是甚么人,岂能扯谎?”
他站在灵虚身后,小声说道:“师兄,你不必自责,都是小弟的错。”
钟志灵道:“东方庄主名震天下,钟某虽远在边疆之地,却也久闻大名,东方庄主一代高人,天然不会枉顾江湖同道的性命。更何况,谁不晓得武夷山是东方庄主潜龙之地,谁敢来这里伤人啊?”
薛灵每说一句话,东方白神采便差上一分。薛灵所说之言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东方白自重身份,又不能与她当众辩论,气的神采惨白。
钟志灵先给东方白戴了一顶高帽,俄然又话锋一转,言外之意便是人在你武夷山不见了,旁人又不敢来此地伤人,那就只能是你东方白做的了。
钟志灵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高齐对林公玉的豪情,天然因为承诺过陈婉星要照顾他,但十几年来林公玉视他如父,他也已将林公玉和李清时视为本身的孩子。林公玉一死,他伤痛之心涓滴不逊于当年陈婉星和林之奇佳耦被杀之时。
薛灵嘲笑一声,说道:“东方白,你脸皮可真厚啊!堂堂御龙山庄的庄主,杀了人都不敢承认?你是怕了昆仑派和崆峒派了吧?”
东方白乌青着脸道:“昆仑派的关大侠等人的确来过御龙山庄,期间有些曲解,早已消弭了,当夜他们便下山去了。”
东方白语带调侃,暗讽关泉等报酬了掠取凤凰琴而来,昆仑、崆峒等派却另有脸前来要人。昆仑、崆峒等派的掌门听了不由悄悄活力。
东方白恨得咬牙切齿,关泉等人的确下山后便没了踪迹,但若让他拿出甚么证据来,那便千难万难了。
少林寺主持虚明大师看了一眼智通和尚,又看了一眼灵虚道长,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灵虚道兄,东方先生,贫僧和智通大师原是方外之人,本不该过问两派之事,但承蒙道兄和江湖同道瞧得起两个老衲人,我二人天然不敢推委。道兄的高徒与东方庄主有灭门之仇,江湖人尽皆知,但他便是上清派的弟子,只怕东方庄首要给上清派一个交代。诸多江湖豪杰都在武夷山失落,如果东方庄主只以‘不知’来推委,只怕这很多江湖同道不会承诺。”
灵虚等人倒是信赖东方白如此身份,杀了人毫不会矢口否定,但关泉等人的确自上了武夷山,便再也没有下来,此时众门派同仇敌忾,这笔账也只能算在东方白的头上了。
在东方白听来,灵虚之言不过是场面话,不过是为了纠集众门派一同对于御龙山庄罢了。但高齐听了,心中却非常打动。他当年将林公玉留给师兄之时,灵虚早已多年不收弟子,但对这个他这个小师弟非常心疼,才例外部下林公玉。林公玉罹难,不管如何也怪不到师兄灵虚头上,若要怪也要他本身才是,高同心中打动之余,更加悔怨悲伤。自他听闻林公玉的死讯以后,便懊悔不已,如果带着林公玉一同去辽东,此时现在,林公玉好端端的活着,说不定已与薛灵结婚,报仇的事便交给他,只要林公玉和薛灵平安然安的糊口,他对陈婉星临终之时的重托便算办到了。
东方白心中有气,但面色如常,说道:“钟掌门此言差矣。东方白不过平常武夫,在江湖中也是浪得浮名。如果真如钟掌门所言,这几个月来,何故有这么多江湖同道不请自来啊?”
灵虚俄然说道:“东方先生,上清派与御龙山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小徒林公玉又是长辈,如果对东方先生有甚么不敬的处所,东方先生代为管束就是了。这孩子是我师弟高齐故交之子,十年前拜托贫道好生照顾,可现在人死在了东方先内行上,贫道忸捏,有负师弟重托,此事该当如何告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