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想到此处,不由惊骇万分,这半月他只修习阳气,体内阳气大盛,若持续下去,就关不走火入魔,也会气血沸腾而死。
那婆婆声音降落,颤颤巍巍,林公玉听来却毛骨悚然。婆婆回身向洞外走去,林公玉不急多想,跃下寒石,追了上去。那婆婆也不转头,黑暗中收回一声嘲笑,随即林公玉只觉那婆婆的手掌按在了本身的胸口之上,刹时气血翻涌,向后摔了出去,竟不偏不倚的落在寒石之上。
念及薛灵,林公玉不由哀痛起来,这一悲伤元神不守,他修的是道家玄功,最忌心神不宁,他又身处酷寒之地,便垂垂的病了起来。此处无医无药,又无热汤热饭,林公玉一日病重一日。连日来他裹着婆婆留下的那张熊皮,伸直在角落里,只吃了两根牛肉干,想要喝水却懒怠起家,整日头昏脑胀,也不知是睡是醒。
俄然天上掉下一块巨石,砸在林公玉的头上,他哎呦一声展开了眼睛。本来方才竟做了一个梦。他面前一片乌黑,只觉本身被人扛在肩上,脑袋不时被撞到,本来还是在深洞当中。
林公玉心想:“不晓得灵儿这会子在那里?她若晓得我被人囚禁在这里,会不会来救我呢?如果她在这里伴跟着我,就算被关一辈子又有何妨?”
一 林公玉听了这话,不由脊背发凉,内息大乱,周身顿感一股砭骨的凉意,不由打了个寒噤。
林公玉道:“那你是不是不会再分开我了?”
婆婆见林公玉本来已被寒气所侵,身材不断的打着暗斗,正悄悄欢畅,忽见他呼吸垂垂陡峭,身材比之先前更加安稳,不由又惊又怒。这寒石乃是大家间至阴至寒之物,凡人别说身在其上,就算是间隔太近也难以抵抗其寒气,而林公玉却坐在上面两个时候,却涓滴无损,是在令其费解。她那里晓得林公玉修炼上清罡气已经两年,虽未进入上层境地,却也已有小成,这寒石的寒气虽比之龙虎山的寒泉水更加酷寒,却不及寒泉六合孕育之灵妙,林公玉身在其上,单运阳气,内里寒气越重,体内阳气越胜,这寒石于他而言不过是如同夏季穿单衣罢了,固然感受酷寒,抵抗起来却也不难。
林公玉恍忽中感受有人轻声呼唤本身,他展开眼睛,一道和暖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他忙将眼睛闭上,半天赋缓缓展开,面前闪出薛灵那张斑斓的脸来,薛灵正眨着一双秀目,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这一下林公玉只浑身筋骨都是剧痛,待爬起来,想来那婆婆已经出了洞,必然将洞口封死,追上去也是徒劳无益,只得作罢。幸亏这一月没人监督,不消坐在寒石上练功,便也无需担忧本身走火入魔。
虽离了寒石,但这地底如此酷寒,若要修炼上清罡气的阴气想来进益不大,但聊胜于无,林公玉便遵循张天师所传授的法门修习阴气。过了三个时候,越修越冷,不敢再持续强修,只运起上清罡气抵抗酷寒。
如此又过了两日,林公玉饿了便吃牛肉干,渴了就喝暗河里的水,无聊透顶,了无生趣可言。这大半月来他对薛灵的思念与日俱增,初时薛灵不辞而别,他虽心内焦急,却坚信两人迟早能够相见,以是即使心急如焚却无涓滴哀痛,现在身陷囹圄,若平生都被囚禁于此,没法再见薛灵,那边是生不如死了。
薛灵笑道:“我天然生你的气啊,只是灵儿想林哥哥了。”
那婆婆嘿嘿一笑,道:“还没有冻死。这地下有两袋子牛肉干,省着点吃够吃一个月了,两大桶灯油,也够用一个月了。”
林公玉听她口气仿佛要拜别一月,忙问道:“婆婆你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