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退塞外双奇的青衣男人恰是高齐,本来他分开威远镖局,便想游历四川的名山大川。那日,他正在峨眉山金顶赏看夕照,俄然听闻峨眉派两名三代弟子的对话,此中一人说道:“智明师叔祖武功如此短长,竟然也有人能伤得了他。”另一人道:“传闻是一个叫公孙无极的人,八位师叔说公孙无极使诈取胜,并不是武功真的赛过了师叔祖。”先前那人道:“那李总镖头一家如何样了?”后一人说道:“传闻在七星岗上被昆仑派的人抓走了,存亡未卜,小师叔也受了重伤,存亡未明。”
高齐藏匿江湖十年,不与亲朋来往,偶尔与李元弼结识,李元弼待他甚厚,高齐感念他的交谊,听他一家遭难,如何不急?
俄然门外有人哈哈大笑,随即从门外走进一人,李元弼见此人四十来岁年纪,边幅竟与本身一模一样,他若平时见到,必然非常惊奇,此时他已见地了假夫人,再见到假的本身也不敷为奇了。那人笑道:“李总镖头公然夺目,鄙人好生佩服。”李元弼道:“我夫人在那里?”那假李元弼微微一笑,说道:“尊夫人和李总镖头一样夺目,可惜太夺目的人都不长命。”李元弼听他言语,心知夫人凶多吉少,再也难以保持平静,纵身向那假李元弼扑去,只是他浑身有力,这一扑之势并不如何凌厉,那假李元弼悄悄在他胸口一托,向外一送,李元弼身子便重重的摔了出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咳了几声,勉强站起,恶狠狠的看着那两小我。那假李夫人道:“李总镖头,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就饶过你和你儿子,你若不肯,那就送你和你儿子和你夫人团聚。”李元弼心下惨淡,强笑道:“李某百口身遭大难,不求苟活,两位若能让我一家四口在地府之下团聚,李某必然铭感大德,在阎王面前必然给两位美言几句。”那假李元弼道:“李总镖头,想死有何难,你若执意不肯,我可要挖了你儿子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再断了他四肢,我也不杀他,还要将他养大,你觉得如何?”李元弼听了他如此暴虐的言语不由大怒,心想小儿若真被他这般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他拼劲尽力,挥掌拍向李清时的天灵盖,宁肯亲手杀了他,也不让他深受如此痛苦折磨。
贰心中恐忧,却面色如常,说道:“我想见见清时。”李夫人点头承诺,扶起他去了隔壁的房间。李元弼一进入客房,便见李清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畴昔一探鼻息,呼吸普通,稍稍放心,却又不免顾虑老婆。他猜想面前这假夫人定是昆仑派使的战略,想要诱骗他说出宝贝的下落,贰心中微微嘲笑:“忒也藐视我李元弼了。”他当下不动声色,暗思脱身之计。
卜商道:“李总镖头一家就在楼上,中间武功高强,我伉俪二人不是敌手,敢问中间贵姓大名,可否告知。”青衣男人道:“鄙人高齐。”塞外双奇心中一惊,又见他手中玉箫,黯然道:“我早该想到,十年前,玉箫墨客的大名但是名动塞外啊!”二人不再说话,相扶而去。
高齐见李元弼伤势很重,心内非常哀思,正要出言欣喜于他,却听李元弼说道:“贤弟,我是不顶用了,我死不敷惜,唯独放心不下清时,威远镖局已灭,只能把他拜托给你了。”高齐含泪答道:“大哥放心,小弟必然将清时扶养长大,保他平生安然。”李元弼微微点头,又道:“为兄另有一件事相求。”高齐道:“大哥请说,小弟无有不从。”李元弼道:“威远镖局自创建至今,从未失镖,这最后一镖也不能失,不然,我死不瞑目。阿谁玉盒是一个女人托镖于我,送往福建莆田林家。”高齐听到“福建莆田林家”六个字不由一惊,忙问道:“是莆田林之奇?”李元弼道:“恰是。玉盒被我藏在七星镇的堆栈客房里了,你取出来,替我送到。”高齐道:“我承诺你,必然替你把这趟镖送到。”李元弼心中再无牵挂,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握住老婆的手,便即忽然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