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打家劫舍不是甚么光彩的事,被韩金凤这么一问,刁奎自发面上无光,是以一时语塞。
灵虚微微一笑,说道:“无需多礼,请入内奉茶。”
待上清派弟子奉茶结束,已过了半柱香时候。公孙无极站起家,说道:“真人明鉴,我等此番吃了大志豹子胆上龙虎山,不为别事,近一年来几十个成名豪杰死在上清派手中,大家害怕上清派的威势,不敢出头,鄙人却知上清派向来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灵虚真人亦是人所共仰,是非吵嘴自有公论,上清派必不会罔顾江湖道义,长辈与众位豪杰思之再三,大胆上山来请真人主持公道。”
那老者恰是公孙无极,当下抱拳说道:“恰是,大侠两个字不敢当。恕老朽眼拙,敢问尊驾但是灵虚道长门下的高贤?”
却听有人道:“刁家兄弟做甚么与明天之事无关,上清派滥杀无辜,莫非狡赖不成。”
世人循名誉去,见说话之人是一五十来岁的老者,左脸嘴角一道疤痕直至耳根。
待到山脚下,只见山下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数十名上清派弟子面北雁翅排开,大家面色凝重,谛视着火线赤手空拳相斗的两人。
三清殿内没法安设这么多人,便在殿前空位上摆了桌椅,群雄落座,一时不知上清派先兵后礼是为何意。
那老者轻哼了一声,心中却也暗自光荣。冲元子上前见礼,笑道:“中间想必就公孙无极公孙先生。”
两人又斗了十招,常金平将对方的招式了然于胸,俄然变拳为掌,使了一招“大江东去”,那老者蓦地一惊,不敢硬接,忙侧身避开。常金平右掌跟着伸出食指中指向那老者天灵点去,左掌已拍向他的小腹。那老者侧身之势未稳,已经再无可避,天灵穴受损不死也要重伤,只好冒着小腹受掌的风险,集尽力于双掌来抵挡常金平点向他天灵的一指。
苏三娘哀叹一声,说道:“我丈夫也是被这小子殛毙的,这小子看着到姣美的很,没想到动手暴虐非常,留下我孤儿寡母,如何是好?”苏三娘腔调好像唱戏,说着竟然呜哭泣咽哭了起来。
韩金凤朝说话之人看去,见一人手拿折扇,四十来岁,微睁双眼,也正看他。
他正猜想此人是哪一号人物,俄然听六师弟常金平笑道:“本来是凌云剑傅燕生傅大侠,久仰久仰,先生此言差矣。”
刁奎被他一问,一时涨红了脸。大家都知这刁氏三兄弟做的无本的买卖,专干打家劫舍的活动,三人武功不弱,又与诸多绿林强盗互通消息,是以江湖中人大半不敢获咎他兄弟。外加他三人只图财,甚少伤害性命,趋炎附势之人便恭维其为仁义悍贼,在江湖上倒也有些名声。
灵虚未及答言,韩金凤一旁道:“敢问刁二侠令兄和介弟是在何时那边被害?”
刁奎道:“苏三娘子不需哭,天然有灵虚真报酬我等主持公道。”
灵虚道:“公孙大侠稍安,不知众位豪杰豪杰可晓得凶手姓甚名谁,若果然是我门下弟子,贫道毫不姑息养奸。”
韩金凤嘲笑道:“敢问刁二侠兄弟三人去山西做甚么?”
公孙无极见他一口气说了几个被害的江湖中人致命之伤,单凭伤势却难以左证,一时无语。
其他人等望着山上,有的痛骂上清派狗眼看人低,有点痛骂公孙无极不是东西,藐视本身,有的便已悄悄拜别。
冲元子道:“这话何意?”
冲元子道:“不知公孙大侠有何根据?”
林公玉走上前来,只见相斗的两人当中,一人蓝布道袍,身材略胖,恰是六师兄常金平,另一人是一五十来岁的老者,身材高瘦,身穿青布长袍,神采蜡黄,没有涓滴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