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望着上清宫,算起日子,师父临行时所说的回观刻日将近到了,这几月来,他用心练功,早已忘了赵锡华将他打下山谷的事,回到观中也不欲难堪那几个羽士。
如此又过了一月,林公玉学了十八招五龙驭鹤掌,所修习的上清罡气也有了不小的根底。这日,林公玉将十八招五龙驭鹤掌演练谙练,骑着白鹤飞上山岳,张天师正望着丹炉悠悠入迷,林公玉行过礼,张天师道:“五龙驭鹤掌你学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非有机遇不能学,你师父七今后便要回观,你也该归去了。”林公玉这几月来在张天师身边学武练功,深感渴念之情,只愿平生不离此地,哪知张天师竟令他拜别,鼻子一酸,就要流下泪来。
林公玉心中不舍,望着白鹤远去的方向悠悠入迷,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将锦囊放入怀里。
林公玉进入观中,六师兄常金平早率众迎了出来。林公玉掉崖后,几日不归,观中大乱,都知林公玉虽身份浅显,倒是灵虚最钟爱的关门弟子,一旦有何不测,没法向灵虚交代,常金平代为掌管上清宫大小事件,身负重托,天然更加焦急。
林公玉从蟒背高低来,望着上清观,心想:“不知师父有没有提早返来,如果提早返来不见我,定是焦急的很。”他正想着,只听蟒身履地之声,转头一看,蟒蛇已行出了三四里,林公玉想出言伸谢,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一声多谢便咽了归去。
巨蟒将林公玉悄悄卷起送到腹部,俄然向前窜了出去,林公玉吓了一跳,仓猝手臂箍住巨蟒,双腿夹紧。
张天师呵呵一笑,道:“你看我老的动不得了吗?动起手来你师父都不是敌手。”林公玉可贵听张天师说句打趣,不由跟着一笑,随即想到即将别离,又难过起来。
第二日,张天师将林公玉带到一座湖边,又将昨日的那一招“龙形鹤立”重新演乐一遍,此次掌力打到湖面上,湖水竟纹丝不动,张天师道:“这套五龙驭鹤掌乃天下掌法第一,你习练上清罡气,勤加苦练,五年方有小成,十年以后平辈中人便无敌手,只是这掌法以阳气御之开山裂石,以阴气御之绵绵不断,修习上清罡气本就困难重重,这路掌法更是易学难精,先习练招式,再御之以力道,你先学会御这两种真气的法门,再学招式,今后单独勤加练习,必然有所成绩。”
赵锡华等人不敢将林公玉坠崖之事照实禀告,只得跟从世人四周寻觅。直找了半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道林公玉坠崖后尸身被野兽吃了,如许一来死无对证,心中虽感惭愧,却也暗庆幸运。此时林公玉好端端的正站在面前,一来心虚,二来惊骇,不管如何也不敢走到近前,只一遥远远的看着。
林公玉道:“师祖,我不想归去,想在这里奉养您白叟家。”张天师道:“明日我要去西边采药炼制九天神丹,不知何时才气返来,你回上清宫中去吧,免你师父悬心。”林公玉念起师父,一时又恨不得立时回到上清观中,只是担忧张天师大哥无人照拂,说道:“师祖,我师父常常对我提起您白叟家,日日夜夜盼望您仙驾回观,奉养摆布。”
林公玉遵循张天师所授的法门演练了四个时候,直练得浑身是汗,打在湖水上的力道激起的水浪才和缓了很多。
林公玉放开脚步,一个时候便到了山下,早已气喘吁吁。他喘了会气,看准了方向刚要迈步,只见树林爬出一条巨蟒来,巨蟒头朝着上清宫的方向,甩起尾巴向林公玉卷来。这几月来林公玉早已与巨蟒熟悉,只道巨蟒知他回观,过来与他靠近,见巨蟒尾巴卷来也不躲闪。